“你知道这件事了?”
“我去过一次。而且全靠你给我安装的电话,它可以让你在我醉倒的时候吵醒我,自然也可以让别人吵醒我和你在某些地方的梦,然后或多或少的和我说点什么。还有咖啡馆里这盏昏黄、落后,但是弗莱克城很难见到的灯泡,都是我经常要对别人炫耀的东西……啊,我家里有电话,还能和亲爱的西格莉德.杰克逊总探长坐在迷人的灯光下!抚摸,唔,不要误会,您知道我想要的是些什么。”麦克隐瞒了他去过两次案发地点的事情,把视线落在西格莉德的腰上。
显而易见,这条非常符合他审美观点的小蛮腰上,还挂着两把更加漂亮的簧轮短枪。
“……”
………………
“你可以拿着把玩一会儿。”西格莉德咬了咬牙,把‘一把’簧轮短枪拍在桌上。
如果是别人这样对她说话,在弗莱克城市,在偌大的詹姆斯敦,甚至在整个殖民地的北美,她有一万种办法让对方消失。但是麦克是她手下最得力的一个探长,在麦克称病告假的这八个月里,她已经焦头烂额。
另外还有一点,麦克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对女性几乎沦为附庸品的北美殖民地,对她做总探长似乎没有半点偏见?
这是非常奇怪的事情,就好像麦克不属于弗莱克城市,不属于这座北美洲偌大的詹姆斯敦殖民地,甚至不属于这个时代?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是——在她最气急败坏的时候也找不到谁有信心可以杀死麦克。这位年轻的,却非常狡猾的,不死的‘印第安老斑鸠’……
“有多少线索了?”麦克拿起桌上的簧轮短枪把玩。
这是个好东西,枪械上有燧石和击锤,下面还有钢轮钩齿发条,只要扣动扳机,飞转的钢轮以击锤打击燧石,就能迅速将弹药击发。西格莉德的这把还经过了特殊改造,可以连发三发弹药,虽然设计太过复杂,开三枪可以,打多了就容易出故障,但在关键的时刻可以救命。
毕竟此时的北美不是他记忆中的历史北美,除了印第安割头皮还充满了别的危机,任何保命的东西都是宝贝。当然了,可以连发的枪械更是厉害,比他十年来锻炼出的,足够打死熊的拳头更加可靠。
或许。
“你对案子了解多少了?”西格莉德靠近过来,摁着桌子,俯视麦克。
“可以了解到的都了解了。”麦克说,“虐杀、奸杀,还有印第安割头皮。我那位亲爱的代探长做的很好,让他的‘少女探员’把一切都记录清楚,非常方便我了解案情。至于别的线索,我问你还有没有别的线索了,亲爱的西格莉德,噗!杰克逊总探长。”
好几年了,麦克对西格莉德的姓氏还不习惯。
“但他说是印第安人作案!”
“对,没有错。印第安人崇尚灵魂,认为灵魂在人的头皮上,割掉就不会有怪物回来复仇了。多好的借口啊。他是个好的‘代探长’。……我问你有多少线索了,亲爱的杰克逊总探长。”麦克感觉有点精神了,因为他感觉西格莉德随时都会跳舞,而且从西格莉德的超级身材上看,跳起‘逼得’一定很美。
“很好!他的意思是说:印第安人染白,或者染黑了自己的红皮肤,混入咱们保护下的弗莱克城,杀人后又穿上贵族华美的衣裳,勒紧束腰,像个贵妇人似的提着裙子走了?他把弗莱克城当成什么?印第安人的殖民地么?总之我要凶手!我要亲眼看见你抓到凶手!然后盖章!亲手把凶手的脖子挂在绞刑架上!最后用火烧!”
“可是我还在休息,是病假。大家都看到了——八个月前,我在帮老贝尔验尸的时候吐了,吐得昏天暗地。我是个废人,已经不适合做弗莱克城的探长了,您也选出了代探长,不是么?”
“真的吗?可是你回来了!你去过案发现场!我还记得你无数次抓到了罪犯,给无数的冤案进行了平反——就好像维瑟被冤枉的那个连环杀人案的主犯,你抓到的。”
“我只是和你还有其他人使用的一样的抓法。”
“不完全是,麦克!是你特殊的思考方式破的案!”
“我想关于我拥有一种疯子似的思考方式已经被太多的混账话议论了。”
“可是你有很多跳跃性的思维从来都没有解释过。”
“因为证据在那里摆着。”麦克说。
“是有证据,足够多的证据——可那些都是事后发现的!在主线索突破之前我们手里的证据太少了,在我们根本无法找到一个犯罪原因去进一步调查的时候,只有你抓到凶手,然后给我们摆出所谓的线索!麦克,我经常觉得你有一种神秘的力量,一种堪比吸血鬼一样神秘而且可怕的力量!”
西格莉德进一步确认的道:“但我说这些不是怀疑你什么,而是我喜欢你的能力,倚重着你也不想寻根究底。麦克,我希望你真的可以回来,也希望别再发生第二次‘八个月’了……是的,麦克,查出伯明翰双杀案,证明你可以,证明你真的回来了!你还年轻,你才十七岁,你是弗莱克城甚至整座北美洲殖民大陆最年轻的探长!不是要醉死在东部的海边的!”
西格莉德站起来,双手摁在桌子上。她薄薄的小嘴慷慨激昂,本来就是特别高耸的胸口一鼓一鼓。
麦克却把玩簧轮短枪,绕出耀眼的枪的光晕,又两手执枪,对准咖啡馆两扇短木门外的一片晴朗,在他眼中却被血红色云彩笼罩的大日,“啪!”他神态悠闲的作出拟声,这才笑了,“真是一把好枪。所以,亲爱的西格莉德.杰克逊总探长,看在您派遣这把好枪保护我三百年的份上,您可以告诉我别的线索了。”
“没有别的线索,不然我宁愿你接着醉死,可恶的白皮肤的,却被称为印第安老斑鸠的,最狡猾的家伙!你这是敲诈!你……哦,亲爱的麦克,你真的忍心敲诈我从家里带出来的心爱物么?拥有它,我好像还拥有着我的妈妈。”
“是您最值得信赖的人,也是您最得力的三街探长,英俊而且可靠的美男子麦克.托尔斯得。还有,我会照顾好您的妈妈的。”麦克很严肃的把三连词讲完,抓起咖啡壶,挂在壶壁的咖啡往嘴里倾倒,随后站起来走了出去。
难看的老狗晃晃悠悠的跟在他的身后,他也带走了西格莉德的‘一把’簧轮短枪。
这是西格莉德的妈妈……不对,这是他从西格莉德身上敲诈……噢NO!也不对!应该说——是亲爱的西格莉德总探长给他重抄旧业的薪水之一。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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