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老七摇头,又见他不敢作证,姬仇闭目摇头,长长叹气。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一回事?”扈大娘追问。
“这个,这个……”
“他自己摔倒的,我们几个只是上前扶他,”朱大昌颠倒黑白,“王老七,我所说可是实情?”
“哦,哦。”王老七既不敢摇头否认,也不想点头承认。
见他胆小怕事,不敢作证,朱大昌底气大壮,环顾饲院众人,“你们哪个看到我们殴打王老七了?”
见他凶狠霸道,众人唯恐遭到报复,尽皆噤声,低头不语,更有甚至竟然阿谀伪证,只道王老七确是摔倒了,而朱大昌等人只是上前扶他。
姬仇气不过,挑眉回头,将那几个作伪证的马屁精的长相记在了心里。
姬仇愤然回头的动作被朱大昌看在了眼里,高声说道,“堂主,你且看,姬仇面目狰狞,凶狠怒视,绝不能留他在饲院,不然日后他定会打击报复,欺压我等。”
“你不要颠倒黑白,”姬仇高声反驳,“当着你的面,谁敢说出实情,只要堂主和主事将饲院众人逐一单独问询,定然分辨真伪。”
扈大娘当是赞同姬仇的建议,但天相子在场,她做不了主,便用询问的眼神看向天相子。
天相子面色凝重,皱眉沉吟,久久不曾开口。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汇聚在天相子的脸上,想要看他如何处理此事。
沉吟良久,天相子率先看向姬仇,“你身为饲院辅事,持刀伤人,不罚不足以服众,罚饷三个月,小惩大诫。”
天相子的话令姬仇大感意外,天相子对他的处置比他预想的要轻,他本以为杂役都是没钱的,没想到竟然还有饷银。
不等姬仇说话,朱大昌等人便齐声呼喊,叫屈不平。
天相子阴沉着脸看向朱大昌,“贫道公务繁重,有心简易处置,你当真要我将饲院众人逐一单独问询?”
听得天相子言语,朱大昌瞬时气馁,实则天相子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天相子相信姬仇所说确是实情,只是不想戳穿他们。
见朱大昌畏缩,天相子又将视线挪到了姬仇身上,“盟主传授你的三昧真火一定要小心推敲,谨慎习练,莫要急切出偏,旺了火气。”
天相子此言庇护之意更重,而且在为他寻找砍人的借口,姬仇焉能听不出来,急忙低头应是。
天相子也不多待,转身自去,随行之人也随之离去。
扈大娘将围观众人撵走,也回屋去了。
朱大昌等人虽然气不过,却也不敢上前挑衅,恶狠狠的瞪了姬仇一眼,腹诽暗骂,各自回房。
待众人离开,王老七腆着脸凑了过来,“这个,你,你别……”
“你给我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