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狼狈远去的王奇,周天行收起手中铁殳。看着面色凝重的袁采薇摇了摇头。
“这回麻烦大了!”
袁采薇惶急地道:“快走!”
秦泽还是把巨鹿搬上了车,那是大小姐打下的猎物,他有责任维护小姐的任何利益。
周天行上了车,一抖缰绳,战车便疾驰而出。
袁采微忧心忡忡地道:“这该怎么办,这可如何是好?”
秦泽道:“大小姐,王奇太嚣张了,是他无理在先,你怕什么?”
袁采薇看了秦泽一眼,苦笑道:“你不懂。”
秦泽不忿地道:“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他们如此羞辱小姐,我和天行只是打倒了他们,他们还能怎样?”
周天行驾着车,突然沉声道:“阿泽,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件事,谁对,谁错,并不重要!”
秦泽怒道:“那什么才重要?”
周天行头也不回,只沉声道:“规矩最重要!上下尊卑最重要!”
袁采薇黯然道:“天行说的是对的!王奇最不能容忍的,是以下犯上,坏了规矩。如果容忍了以下犯上的事,便动摇了他高高在上的地位,不仅他不会忍,这是涉及所有世家的利害关系,便是我袁氏本家,也不会站在你这一边。”
秦泽道:“大小姐,我是看不得他辱你骂你呀。”
“我知道!奈何……”
袁采薇咬了咬嫩红的唇瓣,感伤地道:“贵贱有别,上下有别啊,就连我,现在也不被他们承认,更何况王家子弟一向目高于顶!”
袁采薇说到这里,忽然一咬银牙,从腰带上解下一块美玉,塞给秦泽:“这块美玉还值些钱,充作盘缠吧,你拿着。”
秦泽愕然道:“大小姐,你这是……让我走么?”
袁采薇道:“不只是你,天行也要走,不然,王奇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我不愿离开小姐!”秦泽双目放出炽热的光来:“大小姐,你不用担心,王家若追问起来,要杀要剐,我一肩担着就是!”
袁采薇怒道:“你一肩担着?叫天行也跟你一起死么?你们若真被王家惩治了,我便颜面扫地。连你们都护不住,臻水袁氏还如何立得住门户?”
秦泽脸色一变,失声道:“死?有这么严重?”
“有!”袁采薇沉声道:“所以,你们……只能走!”
杜若在一旁听得花容失色,她的一颗芳心,已经给了周天行。如今,天行哥要逃走么?那我怎么办?她不能离开小姐,可又舍不得周天行,一时愁肠百结。
袁采薇转向前边,高声道:“天行,跑远些,到山脚下,你们翻山走。”
周天行虽有些讷于言,显然不只比秦泽沉稳冷静,也更聪明些,他驾着车子,此时正驶向远方山脚下,听了袁采薇的话,周天行道:“大小姐,小的明白!”
就在这时,周天行脸色一变,斜刺里数十骑快马正飞驰而来,马行如龙,其速甚疾。
这时候已经发明了马镫,战车虽在这些世家狩猎时仍然保留着,可是军中早已充之不用了。没有战车,只有战马,速度要快得比,周天行就算御车之术再高明,也绝不可能从那些骑士手中逃跑。
周天行心中一沉,暗叫一声:“这下,是真的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