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湘宜冷冷的看着这个场面,心头的嘲笑一声接着一声。
看顾若宜那个恨不能去死的模样,再看付芷容那个不敢相信满脸后悔的模样,她这心里就觉得爽快。
不是为了她自己爽,而是替原主爽。
“父亲,女儿听了半晌有些明白了。”顾湘宜又在火上倒了一把油:“是不是母亲为了算计女儿,巧合之下算计到了三姐姐身上?”
顾恒钧愣了一下,冷哼一声没有回答。
“母亲,女儿自知您不喜欢我,可女儿并未想害您和三姐姐,还请以后母亲不要再针对女儿了,看着三姐姐眼下的情况,女儿这心里真是害怕,像打鼓似的。”顾湘宜转头对付芷容说。
“你学什么样?”付芷容手指颤抖着指向了她:“别在那儿装好人,若儿被害成这样,还不是你这个贱人搞的鬼!”
“可明明是母亲要算计女儿在先才是啊。”顾湘宜对顾恒钧说:“父亲,您说,女儿并不知母亲算计到了自己身上,又如何利用这件事将计就计呢?”
付芷容恍然大悟。她的计划明明很严谨,究竟差在了哪一步?若是顾湘宜不知道这件事会发展成什么样,怕是不可能将计就计,也不可能拿捏的那么尽那么准。
她一定是事先知道了什么!
付芷容瞬间转头看向周妈妈,那个眼神似乎要将周妈妈的五脏六腑都瞧清楚。而周妈妈也是神色有些慌张,以为自己为亲戚打算的心思被大夫人发现了。
究竟如何还不能早早下定论,付芷容在心中存了个疑影,并没有当着顾恒钧的面儿挑破。
除了周妈妈和陆鸣晟,除此之外还有那个小丫鬟也接触了此事,虽说她所知不多,但是嫌疑也不能抛开。
顾恒钧离开了桡祥苑,气的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而顾湘宜也回到了禾吟居,看起来云淡风轻,独留那母女两个在桡祥苑内大眼瞪小眼。
“母亲真是好手段,算计人竟算计到了女儿头上!”顾若宜咬着牙恶狠狠的说。
付芷容抬手给了她一耳光:“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出现捣乱,现在惹你父亲生气的应给是禾吟居那个贱人,你出来做什么!”
“是有人告诉我敬德公世子来了的,不然我跑去那儿做什么?”顾若宜含着眼泪捂着脸颊,一想起在房间里与陆鸣晟独处一室,她就觉得恶心至极。
到底是当母亲的心疼女儿,付芷容也顾不得生气了,一把将她揽在了怀中,抽泣道:“你父亲那个没良心的,彻底恼了咱们了,那样的事被府里上下都瞧见,你日后可怎么办啊!”
“都怪顾湘宜!”顾若宜咬着牙说。
“对,都怪她!”付芷容坐直身子,替女儿抹了抹泪花,安慰道:“别怕,你是正室嫡女,以后嫁的人肯定不会差,倒是那个死丫头,竟然敢这么算计你,我非弄死她不可!”
没等到自家姑娘回来,石榴在禾吟居内都听说院子里的事了,那这个丫鬟仆役将这件事彻底传来,犹如森林中的点点星火,微风一吹便星火燎原。
有人说三姑娘已经不是完璧之身了,还有人说三姑娘只是被姓陆的小子摸了几下,也有人说是三姑娘勾搭陆鸣晟进去的,两人之前早就有情意了。
无论看见的还是没看见的,都想插上两句嘴,人人都好像亲眼见着了似的,对于此事的传播乐此不疲,石榴不用出院门,光在墙内就能听见他们在议论。
顾湘宜回来后,石榴忙出声询问了此事。
“就像是咱们想的那样。”顾湘宜也不避讳,说道:“她以为是易家二公子进去了,又是抓人衣襟又是抱人鞋子的,付氏带着全院的人过去捉奸,正好瞧见了他们。”
“这就叫自食恶果!”石榴顿觉胸腔里一口郁气排了出去,笑着说:“三姑娘平日欺负姑娘欺负的最欢,眼下姑娘也算是报了仇了。”
当然,石榴所说的是死去了的真正的顾湘宜。
不知从何时开始,顾湘宜已经适应了这个名字,适应了禾吟居内的生活,也习惯了睁眼就是石榴守在身边。
若不是心中那滔天恨意不断在提醒她,怕是她就要这样安逸的在伯府内斗一斗那群没脑子的了。
可宅斗事小,主要对付的还是业王和宫里的那个。当然,宁兰心也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