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哥,这烟不错吧?”
“那是,老刀牌,谢先生,你知道,这可是地地道道的洋烟。”牛二眯起了眼睛,一脸陶醉。
土地庙前人声嘈杂、尘土飞扬,这深山里民间商业的蓬勃生机,让谢宇钲感慨无限。
此时,就听那刘大疤说:“大少爷,您看,这地道的龙牙盏,国内可是不多见,是我特地给令堂大人捎带的!”
“难得刘老板有心!”陈清华放下手里的燕窝,左右看了看,“刘老板,你们马帮打算摆几天摊?什么时候去汤湖圩?”
“大少爷,这一次马帮带的货虽不少,但大多都是汤湖圩那边定下的,所以,这次在村里只摆一天摊儿,明儿就得上路。怎么啦?大少爷,有事?”
陈清华瞥了刘大疤一眼,看了看身边的谢宇钲,笑着说:“也没什么事,就是有朋友要去汤湖圩,你知道,山外来的,不熟路,跟你们一起我才放心!”
“这……”刘大疤咂咂嘴,似是有些为难,“这我得问问大东家。不过,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你的人,我信得过。我跟大东家说说,应该没问题。”
见刘大疤答应下来,陈清华微笑着,指了指摊子上的燕窝:“这几盒成色不错,刘老板费心了,回头送到家里去吧。”
“嗳,嗳,好,好。我马上包好。”刘大疤点头哈腰,喜形于色。
见他这副老江湖做派,又答应愿意让自己随行,谢宇钲心中轻松许多,忽觉衣袖被人轻轻扯了扯,偏头一看,却是牛二。
只见牛二神秘兮兮:“谢先生,借一步说话!”说着便退了几步,离开人群。
谢宇钲有些奇怪,跟着他走到旁边,不解地问:“什么事,牛二哥?”
“谢先生,帮我个忙。”牛二左右瞟了瞟,挤出个笑容,扬起左臂上的蛇,小声道,“这蛇煮的汤,对身体可有益处了,卖给你,只要一块大洋。怎么样?”
随着他抬起胳膊,那条毒蛇缠绕着,腾身昂首,怒气勃然,频频吐着猩红的信子。
谢宇钲一眼就认出,这是条剧毒的蛇,见牛二有恃无恐地把玩,知道他肯定已经在它身上做过手脚,然而出于对这类冷血动物的天然反感,还是不由自主地稍稍避开了些,不满地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