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煦与章楶,许将,郭成等站在哨塔上,远远观望。谷墪
等第一轮炮击结束,许将拍了拍耳朵,笑着道:“官家,这些战舰,光是吓人,都足以吓破不少人的胆了。”
赵煦背着手,笑着道:“朕可不是要他们吓唬人,将来,他们要在河北登岸。”
说着,赵煦转头向西北方向。
现在,还没有天津,那一块地方,还在辽人手里。
一众人也转头看去,许将道:“这位新辽皇,骄奢淫逸,宠信奸佞,据说辽国上下已经怨声载道,民不聊生了。”
郭成道:“说起来,这辽国还真是不一般,那么大的叛乱,此起彼伏五年了,居然还是屹立不倒,好像没有受到多大影响。”
许将,章楶也是暗自点头,心头警惕。
辽国的根基确实很厚实,大宋想要收复燕云十六州怕是没有那么容易。
‘那个阿骨打应该要崭露头角了吧?’
赵煦心里想着,道:“种朴做的还是不错的,不过,注意力,不止要放在西北,东北方向,也要看一看了。”
许将一怔,仔细想了想,道:“陛下,东北天大地大,人口稀少,虽说有些起义,但规模不大,都被辽国镇压下去了……”
赵煦不由得笑了声,道:“没那么简单的,再等等瞧吧。北方三路的军改已经有些成效了,可以对辽国进行试探性进攻,拖一拖他们的兵力,消耗一下他们的国力了。”
“是。”章楶应着道。
五年过去,章楶越发苍老,需要拄拐了。
赵煦看着他白发苍苍,佝偻着腰,又想到了章惇。
心头思索着,他道:“看完了,明天就回去吧。”
众人没有意见,转过头,继续看着水师的演练。
经过六年的训练,水师已然有些成果,只不过,除了剿水匪外,并没有什么大用。
等结束了,郭成送着赵煦等人回京,走在基地外地路上,赵煦背着手,笑着道:“朕知道,每年为水师花这么多钱,却没有什么大用,朝廷里,有些声音,不过,朕都压下去了,郭卿家无需担心。”
“是。”郭成的性子比以往更为稳重,寡言少语。
说着,就不禁抬头看了眼章楶。
这是他的贵人,这么多年,章楶对他十分重视,每次提拔,都是章楶力排众议。
只是,这位年纪太大了,两年前就要致仕,被官家一再挽留。而今,他已经不能长时间走路,需要轮椅听着了。
‘章相公,怕是要致仕了。’郭成心里想着。哪怕官家再舍不得,章楶的年纪在这里,不可能一直强留。
“这样,”
赵煦看着不远处冒出青芽的柳树,道:“水师南下,沿着海岸线,走一走,看一看,记录一下风土人情,航线。”
郭成一怔,旋即道:“是。”
章楶没有说话,坐在轮椅上,神情困倦。
许将推着轮椅,并没有插话。
又说了好一阵子,赵煦才与章楶等人上了马车,开始回京。
刚刚回宫,赵煦在福宁殿还没来得及喝口茶,就有黄门来报:“官家,咨政院王相公求见。”
苏颂在三年前病逝,享年八十二岁,接替咨政院院长的,是王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