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故来得太突然,围观百姓一下吓得大叫,纷纷后退......到远处的地方,继续看起了热闹。
实在太劲爆了,都弄出人命了呀!
张辽此时便直起身子,一副豪气却又隐含怒气地言道:“曹校尉,张某虽是鲁莽之辈,却也知军令如山的道理!”
“前日某手下五人在东市作乱,被曹校尉一剑刺死一个,今日张某便将这四个也送了过来。”
说着,他又再度躬身一礼,道:“这些不成器的混帐,冒犯了曹校尉,理当诛杀!不知在下这般处置,可否令曹校尉满意?”
一番话落,可谓图穷匕见。
何瑾在一旁看了,都忍不住暗赞:卧槽,张辽你这么酷的吗?......先礼后兵玩得这么溜,一下就将对面的三人逼到了墙角。
不过......小伙子还是太年少轻狂了。你难道就不知道,对面那个曹校尉,是你未来的老板吗?
没错,此时张辽口中的那位曹校尉,正是三国当中最大名鼎鼎的曹操曹孟德!
何瑾虽然没见过曹操的面,但来到汉末三国这时间段儿,哪能忍得住不向何咸打听一番曹操?
要知道,曹操当初也是在何进麾下当过小弟的。而且,那匹著名的坐骑爪黄飞电,还是他当初担任骑都尉征剿黄巾贼时,何进亲自赠与的。
此时何瑾就是一眼认出了曹操手里牵着的马,才猜到了他的身份。
那匹战马通体雪白,体态高大威严。修长而劲健的四肢充满力量,光滑富有活力的皮毛如冬日之雪。尤其阳光中绽耀的鬃毛,犹如万道丝线飞扬,骄傲的眼神似乎不屑眼前任何一人。
最令人醒目的,还是战马四蹄上犹如闪电留下的黄色烙印——不愧是从西域引进来的大宛良驹,越看越觉得神骏非凡!
最主要的是......这可是俺家的啊!
怎么便宜老爹外加那个便宜兄长,全都是些败家的玩意儿......不行,此番一定要想办法,从曹操那里弄回来才成!
正当他想着这些的时候,场上的情势却又发生了变化。
张辽如此一番震住了曹操,便施了一礼才上马,皮笑肉不笑地道:“曹校尉既然无言,想必是已默许在下所为了。”
曹操虽是后来的奸雄,但也明显没遇到过这么刚的二杆子,当时话都有些小磕绊:“张司马......此事断然不至于此。”
谁知张辽蓦然面色一凛,怒声喝道:“少在此惺惺作态!当初杀我部曲时,为何不觉事不至此!”
“此番之事,是在下那些混帐不长脸,才让曹校尉占住了理。可日后曹校尉敢无故伤我并州部下,在下恐怕便不会这般礼数周全了!”
说着他便疾速出手,从部下那里夺过一杆长矛,调转矛尖用力往地上一戳,竟将寸许厚的青石板刺裂,一尺多长的矛头生生插进了地下!
这一下,满大街哗然,只觉张辽威若天神,令人不敢迎视。
刚才那位同张辽叫嚣的年青将领当时就气炸了,自负膂力过人,上前就要去拔出那杆长矛。谁知用尽了全身力气,憋得一张脸发红,那杆长矛都纹丝未动。
再回想起自己在张辽面前自称乃公,还说跟张辽比划比划......更是羞惭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真乃壮士也......”三人中一直沉默不言的最后那人,此时便看着张辽,不由道出一句称赞。
曹操似乎也有些触动,点头小声地言道:“若能尽得天下这般义士,何愁大汉不兴?”
张辽却不管他俩在嘀咕什么,微然一笑后,便要带着部下扬长而去。
只是,何瑾能同意吗?
他当即快步走到那杆长矛前,伸出并不如何粗壮的胳膊,用手一把握住后,猛一用力便拔了出来!
这一下,吃瓜群众们又集体嗨鸣了:哇哇,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这少年何许人也,竟生得如此巨力?
而他此时才现身,究竟是要帮那并州人,还是咱雒阳人?
听着众人的惊呼,张辽不由也回过头看了一眼,随即脸色就变得哭笑不得:二公子,你这时候出来添什么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