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长安与朱秀轩,彼此关系并不融洽。
朱秀轩是大兴朝的信王,魏长安虽说屡次破坏他的好事,却不会在明面上得罪他。
俩人各自有着自己的势力,手下的人相互针对,他俩反倒没有当面撕破脸。
他们也不会彼此造访。
信王突然来访,让魏长安感到很诧异。
九千岁府前堂,魏长安站在门外,等候着朱秀轩。
朱秀轩领着典膳和刘长河等人,来到魏长安面前。
他拱手笑着:“九千岁安好?”
魏长安给他回礼:“信王怎么有闲暇来到杂家这里?”
朱秀轩脸上带着笑容,对魏长安说:“也没别的事,我就是过来看看九千岁。”
“信王这么招呼,我可担待不起。”魏长安撤步让到一旁,对朱秀轩说:“信王请!”
朱秀轩走进前堂。
俩人分宾主坐下。
他问魏长安:“江柳这两天在做什么,九千岁可有听闻?”
“他做什么,不是满朝皆知?”魏长安笑着问他:“难道信王没有听说。”
“当然听说。”朱秀轩说道:“他在皇上面前受宠,本王倒没觉着怎样。最近不少官员去他府上拜会,”
魏长安也在担心这件事,可他在朱秀轩面前,又不会表露出来。
“官员之间相互拜会,不是很正常?”他微微笑着,向朱秀轩问:“信王怎么突然和我说起这个?”
“正常?”朱秀轩问他:“倘若他广收门生,不少朝廷大员都成了他的门生,九千岁怎么想?”
魏长安有如今的地位,一是仗着皇帝把朝政都交给他,二是朝中不少官员是他的门生。
他当然清楚江柳广收门生,会是什么结果。
“江柳广收门生,我也约束不了他。”魏长安说道:“朝堂上的事情,还是得陛下来约束。”
“只怕他广收门生,是陛下暗中授意。”朱秀轩说道:“九千岁不了解陛下,我可是和他一同长大,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对魏长安说:“皇上自小聪慧,很多事情他心里有数,只是不说。九千岁这几年做过什么,他可都明白。”
“杂家做过什么?”魏长安假装不知,露出满脸懵逼。
“九千岁做过什么,本王就不便说了。”朱秀轩站了起来:“我只是来拜望一下,也没别的事,先告辞。”
“茶还没上,信王怎么就走?”魏长安开口挽留。
朱秀轩笑着问:“九千岁是真心挽留本王?”
魏长安一愣,随即笑着说道:“来者是客,当然要挽留一下。”
“礼数上的事情,就没必要多做了。”朱秀轩对他说:“你我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彼此都心知肚明,何必做那些虚套?”
魏长安应了一声,送朱秀轩到前门。
朱秀轩离开后,魏长安脸色很不好看。
陪在他身旁的林语堂问:“信王突然造访,有什么意图?”
“能有什么意图?”魏长安说道:“他无非是想要我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