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秀琪开口骂王青龄。
要是早两天,他早翻了脸。
此时此刻,他却满脸堆笑:“哥骂的痛快就好,反正我大爷早就死了,跟我也不亲,随便骂!把他老人家骂的坟头冒青烟,半夜蹦出来,我也只当没看见。”
武秀琪满头黑线。
哪来的泼皮纨绔?
骂他两句,和他大爷有什么关系?
连老坟被骂到冒青烟都给扯了出来。
武秀琪脸色不好,王青龄却还在讨好他:“哥,不管你认不认,从今儿起,我都是你弟。小弟弟,就像你裤裆里的玩意,天天坠着你,甩都甩不脱。”
“王公子究竟想干嘛?”武秀琪被他闹的脸都绿了。
“不干嘛。”王青龄嘿嘿讪笑:“哥能不能把我也介绍给江都督?我想跟着他混!”
武秀琪满脸懵逼:“你要跟着江都督?”
“那是当然。”王青龄一本正经的说:“江都督在大兴朝堂呼风唤雨,我父亲都忌他几分。去了一趟京兆府,据说府尹连个头都没敢露。在京兆府救人带抓人,整个大兴朝,有几个人能办到?”
“京兆府好似是你找的人。”武秀琪更懵:“他们倒了大霉,你怎么好似很快活?”
“关我什么事?”王青龄撇嘴:“我只是要他们把你抓起来,可没想过取你性命。那些狗官,为了讨好我家父亲,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同样的话,江柳已经说过。
武秀琪虽有疑惑,却不便纠缠。
“我与江都督也不熟。”武秀琪说道:“我家姐夫是他手下,你倒是可以去说说。”
不再理会王青龄,武秀琪转身回了宅子。
王青龄还在门口喊了声:“以后有事别忘记找我。”
武秀琪头也没回,摆了摆手,进了宅子把门关上。
有个泼皮问王青龄:“王公子,我们要做什么?”
“做什么?还要问我?”王青龄没好气的说:“永安城里,什么地方有意思,还不快去找找?”
“赌坊和青楼我熟。”有个泼皮赶紧回道:“哪家有趣,我都清楚。”
“清楚你大爷。”王青龄骂道:“能请江都督去赌坊和青楼?你当他像你们一样,是没脸没皮的?”
另一个泼皮小声嘀咕:“据说江都督经常去青楼……”
王青龄瞪他一眼。
那泼皮挠挠头,嘴上还不怂:“本来就是,他还常带属下逛青楼,就连宦官,也曾领去过。”
“江都督逛青楼,和你们能一样?”王青龄没好气的说:“他去青楼,那是品味,欣赏美色。你们去青楼,就是为了裤裆里那么点事。”
几个泼皮满脸懵逼。
同样是逛青楼,怎么江柳去是品味,他们去就是为了下半身那点事?
王青龄是太尉家的公子,也是他们的头儿。
泼皮们虽然心里嘀咕,却不敢说出口。
“还愣着做什么?”王青龄一瞪眼:“还不快滚,找些江都督喜欢的。”
“谁也没和江都督接触过,哪知道他喜欢什么?”有个泼皮苦着脸:“公子要不指个明路?”
王青龄捏着下巴,想了片刻:“我记得江都督的夫人有两位,虽还没过门,却都在他家里住着。”
“公子打算劫了他的夫人,逼着他做我们的靠山?”那个泼皮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