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点了点头:“我会依照江都督指示,调查这桩案子。”
江柳嘿嘿一笑:“林公公,先前的约定,可还算数?”
林语堂嘴角牵起一抹笑意:“当然。”
他从怀里摸出张银票:“江都督请过目。”
接过银票,江柳只看一眼,就觉得哪里不对。
林语堂对江柳向来不怎么大气。
上回找他支取一千两白银,他还意意思思不肯给。
这会掏出来的,居然是一张万两银票。
江柳满肚子疑惑:“林公公什么时候这么爽快了?”
林语堂笑着回道:“与江都督接触久了,做人也会变得爽快。毕竟江都督是个爽快人。”
“那倒是。”江柳点头。
林语堂掏出的这张银票,正是魏长安要他转交给江柳,给秋雨棠做嫁妆的。
江柳捞到好处,往往会分给手下。
等他把万两白银分了,再说出是秋雨棠的嫁妆。
林语堂心里得意,很想看看江柳脸色到时候有多难看。
撒出去的钱,难不成他还能讨回去?
“取纸笔来。”他正得意着,江柳吩咐月凌涛:“我给林公公开个收条。”
“收条?”林语堂诧异:“开那玩意做什么?”
“林公公输了钱给我,不开收条怎么可以?”江柳嘿嘿一笑:“公公爽快,输一千给一万,我还是头一回遇见如此大气的人。”
“收条可以开。”林语堂满头黑线:“这些钱,可是九千岁给江都督,作为秋千总嫁妆的。”
“林公公这么说可就不对了。”江柳贱兮兮的笑着:“愿赌服输,输的钱,怎么能和嫁妆混为一谈?难道你是要说,九千岁的钱也可以随意乱用?”
被江柳戴了顶高帽子,林语堂顿时不知该怎么回应。
九千岁的钱,他当然不敢乱用。
可是真的拿出一千两白银给江柳,他又不甘心。
“林公公。”江柳坏笑着问他:“难不成是要我去找九千岁评理?”
林语堂很清楚,到了九千岁那里,即便他有一百张嘴,也一定说不过江柳。
闹到最后,不仅要给钱,脸面也会丢的半点不剩。
还不如干脆把输的银子给江柳!
盘算了利弊,林语堂决定,还是把钱给他。
林语堂很不情愿的又掏出一张银票:“愿赌服输,我也不是个赖账的人,这些钱,江都督拿去。”
接过银票,江柳瞥了一眼:“不够!”
“千两银票,怎能不够?”林语堂诧异的问。
“先前是千两,这会是万两。”江柳撇嘴:“林公公许诺熟我万两白银,这么多人作旁证,难不成还要耍赖?”
“我什么时候说给万两银票?”林语堂诧异的问道。
“不给万两,刚掏出那么大一张做什么?”江柳问他。
“那是九千岁给的嫁妆钱。”
“我要的是赌约钱,可没提嫁妆钱。”江柳蛮不讲理的把银票往怀里一揣:“还差九千两,要是不给,我们到九千岁那里说理去!”
林语堂懵了,绕来绕去,他好像又被江柳带沟里去了。
满脸尴尬,他对江柳说道:“杂家哪有那么多银子?”
“没有那么多银子也成。”江柳大度的说道:“一千两一件事,林公公答应帮我办九件事情,这笔账就算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