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些少爷出去打猎,谁曾想这一天来竟然连一只野鸡都没打着,尤其是这个落后的少爷受的气最多,听到有人吐痰骂人便一下给激火了。
见这个少爷停下来,其他几个靠后纨绔子弟们也都包围了过来,神色不善的看着他们娘三儿。
“怎么了薛大少?”
那被称为薛大少的人看到自己,眼神中似乎冒出什么可怕的东西,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急忙把孩子护在身后。
薛大少漫不经心的说道:“没啥,就是跟这老汉几句口角,你们先走就是。”
那几个纨绔子弟看了一眼老汉,又看了看薛蟠,点了点头,呼啸着又走了。
这薛大少却下了马,在伴当们的协助下,将毛驴车赶到了路下的小树林里,不管父亲如何跪地道歉,他也只是不理。
到了树林里,他将老父亲捆绑在了树上,怕是要抽一顿,谁曾想他并没有再管,而是冲上来又将自己怀里的孩子夺走,摔在一边,一下将“自己”按在地上,用力撕扯起了自己的衣服……
众人轮流侵犯了“自己”一遍,衣衫不整的薛大少,又拿起自己打猎的弓箭,就这么当着“自己”面,射杀了自己的父亲和孩子,最后在凄惨的哭喊中,“自己”陷入到无边的黑暗之中。
痛苦,愤怒,怨恨,各种极端的情绪涌上来,让水溶忍不住疯狂叫了起来,旁边的下人急忙喊他,这才从魇镇中醒了过来。
伸手一摸,已经是泪流满面,连衣襟都被泪水打湿透了。
贾府的那个小子已经早已离开了。
那被虐杀的民女不知道,但是水溶知道,施暴者正是贾宝玉的表哥,薛霸王薛蟠。
闭上布满血丝变得通红的眼睛,北静王水溶知道这事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是刻意要激化自己和薛蟠之间的矛盾。
按道理,一个民女,就算是再加上她的父亲和孩子,死了就死了,贱民而已,也算不上什么,更加上全部被杀死,又应该埋在路边了,根本没人知道是谁干的,没人报的话,连尸首都找不到,属于无头案,完全不必为了这么不值当的事情去和贾府,和薛家,尤其是和这两家联姻的王家结怨。
但是,万事最怕一个但是。但是最大的问题是,这民女所感受到的一切,都让北静王水溶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感受了一遍,就这么放过去的话,就连水溶自己会感觉到一股怨气淤积在胸口,令胸口发闷,呼吸不过来气来。
该怎么办才好?水溶的脑海里闪现一幕幕的画面,将他一次又一次的带回了痛苦的深渊。
只要一闭眼,北静王水溶就会陷入到那被强暴杀戮的噩梦中,想忘都忘不了,知道自己如果不为她伸冤,恐怕这事没有办法了结了。
过了几天,水溶黑着眼圈,无神的望着自己架床的床顶,虽然十分困顿,却不敢再入睡,生怕入睡又要做那不堪的噩梦。
已经试过很多方法,将绣花鞋烧了,请来道士做法事,都不管用,再过几天,水溶恐怕都要崩溃了。
只得吩咐个下人,去衙门里去找找,看看有没有报人口失踪案的苦主。为了自己的性命安全,哪怕是在这个时间里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水溶也得把这件事了了。
还有,贾府最近这是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的幺蛾子?还把自己也拉到水里。水溶恨恨的一拍椅子扶手,咬紧了牙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