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贾瑞这厮,假装正经,却是个逛窑子的主,今天必要好好羞辱他一番!”薛蟠兴奋的说道。
走到门前,门口两个龟奴走了上来,却一点都不客气,问道:“你们是何人?有何事?”
薛蟠嫌这两个龟奴服务态度不好,扬起皮鞭,照着那两个龟奴抽去,说道:“老子是来草你奶奶来的!”
那两个人哪里遇到过这个?当下没反应过来,脸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两鞭,抽的都红肿起来,当下就气急败坏的跳起来:“他娘的反了天了!”回首大喊道:“院里的人出来!有人来砸门来了!”手上又拿起看门用的棍棒,不管不顾的向薛蟠头上砸了下来。
天底下哪有这么嚣张的龟奴?薛蟠见这两个龟奴居然如此嚣张,顿时也生气了,哎呦他那暴脾气,大声喊道:“哥几个!给我打!”
说着众人便挽起袖子亲身下场,薛蟠早就准备着打群架来着,邀请的几个人手上都有点功夫,几下就将那两个龟奴给放翻在地,打得鼻青脸肿,牙齿和鼻血都到处飞着。
没一会儿,院子里响起动静来,十几个大汉,手持着棍棒刀枪就冲了出来,与薛蟠等人好是一阵恶战,没想到薛蟠刚请来的几个助拳的人功夫还不错,居然还打的有声有色,甚至还占着上风,连着打倒好几人,那边一个锦衣老汉大声喊道:“反了反了!居然连王府都赶闯!快去叫衙门,叫禁军!”
这时候薛蟠手底下有几个人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看到刚才他们忽略的两只石狮子,不由得有些迟疑,心里也开始越来越不安起来。
薛蟠还大声喊道:“什么王府李府,只要敢与我为敌就是地府!啊哈哈哈哈!”说着,薛蟠还为自己居然押了一个韵而感到骄傲不已,大声喊道:“来啊!去把那个老头的嘴撕了!”
谁知道他们正在嚣张的时候,又有一支队伍冲了过来,却是一支五十人的军队!还真的是京城禁军!
见到这么多军人,薛蟠的头发一下就炸了起来,怒吼道:“我舅舅是王子腾!你们谁敢拦我?小心把你们全都充边,你们老婆老娘的全卖去做军鸡!”说完还洋洋得意的走到刚刚摆完阵势的军阵面前,轻蔑的拍拍带队军官的长脸,啐了他一脸带着酒臭味的唾沫,轻蔑的质问道:“你知道王子腾是谁吗?你惹得起吗?”
那军官已经气的发晕,抬起一脚,一脚将薛蟠踹飞了三丈,挥手怒道:“全部拿下!反抗者格杀勿论!”说着亲自拿起绳索,将薛蟠给捆了起来,薛蟠还在挣扎呼喊,骂的是越来越难听,那军官手刀一挥,将薛蟠砍晕过去。
一看这人这么凶残,根本不理会薛蟠的叫喊,薛蟠的伴当也慌了,问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如此不讲理?你们是要造反吗?这是九省提督王子腾的外甥!”
军官听到这话,气笑了,说道:“我们不讲理?我们造反?怎么,捆了王子腾的外甥就是造反了?你们砸进门的时候没有看牌匾吗?这里是北静王王府!王爷去上朝了,等王爷回来再看看怎么收拾你们。”
听到这话,想想这五十人的禁军,明白过来的人白眼一翻,晕了过去。这次想跑一个人去给薛姨妈、王夫人报信都不能,全都被捆了起来,你望望我,我望望你,只能等着薛蟠的底子真的够硬,能将他们全部救出去。
擅闯王爷府,罪责追的大些,怕是杀头的罪都有了!如果能够讲好,彼此之间做好妥协,也可以无罪释放了。一行人心里是惴惴不安。
他们心里也是恨急了薛蟠,他们之间也只是酒肉朋友之间的关系,原本不是说就是收拾个被逐出家族的落水狗么?怎么就打到北静王王府了?
没想到平时里只有大家蹭薛蟠的酒肉银两,到了今天,却被薛蟠赚进了死局,真是终日打雁却被雁啄了眼,只能等自己出去了,如何如何的要从薛蟠身上成倍的赚回来!
收拾完了薛蟠等人,将他们全都关进了王府的柴房里,北静王也从朝中回来了,见着自己家门口围了那么多人,心中也是纳闷的很,从轿子里问左右:“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不一会儿,一个随从问了回来,禀报道:“回禀王爷,是有个姓薛名蟠的人,自称是王子腾的外甥,今天晌午喝了点酒,带了十几个人打到咱家门上,让咱们交人,却是要交一个名叫贾瑞的人。这贾瑞并不是咱们王府的人,而是贾府被逐出家门的一个落拓书生,此刻正在国子监读书。”
王子腾?贾府?被逐出家门的书生?
北静王虽然年轻,但也是政治人物,也在大周朝的权力核心周围,听到了王子腾和贾府的名号,心里自然就想起了皇帝的一些安排和图谋,眉毛紧紧的皱了起来。
他们想干什么?自己该怎么做?
想到这里,北静王吩咐道:“去,看看那薛蟠,问清楚了,孤再去皇宫,将此事禀报给皇上,看看皇上如何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