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个百战百胜,身系一国命运的老将军,却是连军饷都发不出来。
而盗爷所做,不过是让那些无良的富人替老将军发些军饷罢了。”
红娘轻轻一伏身子,道:“公子果然大义!”
大盗却并未开口,却在红娘伏身之时,将自己的身子侧开。不知怎地,看见红娘对自己伏身,他心里便有一股怪异之感。
在交谈间两人很快回到了春雨楼的后门。
大盗停下步子,道:“姑娘还请先回罢。”
红娘看着他,道:“公子这是何意?难道你不跟红娘一起进去?”
大盗摇头。道:“盗爷毕竟是一个男子,总是住在姑娘的闺房,对姑娘的影响终究不好。
之前是陷入昏迷对情况并不知晓,如今既然已能下床走动,便不好再叨扰姑娘了。”
红娘担忧道:“可是……公子的伤势还未痊愈,就此离去怕是不妥……”
大盗笑道:“多谢姑娘挂怀,比这更重的伤势盗爷都能挺过来,如今已痊愈大半,自是无碍。”
红娘闻言便不再多言,她道:“既如此,公子还请多多保重才是。”
大盗挥手道:“去吧!”
红娘这才转身进了后门。
大盗看向门内神思良久,这才叹了一口气,道:“傻姑娘,你是一个心善之人!
心善的人便应该无忧无虑的过好每一天,而不是被仇恨所羁绊。
既然盗爷应下了你的事,不管你是否当真,盗爷都一定会将此事办成。”
言罢,他便转身出了这一条小道,来到了大街上。左右打量几眼,便在这条街上逛了一圈。最后他朝一间酒楼走去。
时值正午,酒馆里的客人很多。大盗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二楼一个包间外。
小二指着包间,回头对大盗恭敬道:“客观,这里便是了。”
大盗不知从何处掏出一两碎银子,扔给小二道:“赏你的!”
小二忙不迭的接过,捧着银子欣喜若狂,他道:“多谢大爷……多谢大爷。倘若大爷有何需要,只管招呼一声,小的定给您办妥。”
大盗并未理会,抬手推开了包间的门,走了进去。
包间内,幽香典雅。
在屋内的几个角落摆放着几个花盆,这幽香之气便是花盆之中的花散发出来的。
大盗朝里间走去,却正见一人坐在桌旁,桌面上摆放了十几道佳肴。
大盗直接一屁股坐在那人对面,大大咧咧的拿过酒壶给自己满上一杯,一饮而尽,砸吧砸吧嘴道:“一月没喝,嘴都快淡出鸟来了。”
却听那人道:“你就不怕我在酒中下毒?”
大盗呵呵一笑,道:“堂堂南刀白玉堂若是会使出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那这世间之人怕不是全都变成了阴暗心狠之辈。”
白玉堂突的哈哈大笑,道:“哈哈……能从你口中听到赞扬某的话,却是比登天还难。”
大盗撇嘴,道:“你还真是贱皮子,盗爷若是不骂上你几句,你怕是浑身难受得紧。”
白玉堂脸色突的僵住了,眼皮子跳动得厉害,半晌才憋出一句话。道:“你的嘴怕是不比你的刀弱。”
大盗却未理会他这话,问道:“怎地?不好好在江南府养伤,却跑到这荒僻的北原府来?”
白玉堂神色一正,道:“过来办些事,顺便来看看你断了气没有。”
大盗闻言仔细瞧着他打量,此时白玉堂已经换了一身行头,头上的平顶官式幞头已变成了黑色粗布质,身上的明纹官衣也换成了一件普通的白色袍子。唯有那英俊的脸庞少了些血色,想来是伤势初愈。
他道:“想不到你那如茅石的性子竟改掉了,这倒是出乎盗爷的意料之外。”
白玉堂斜眉看着他,道:“心中的羁绊去了,念头通达了,性子自然就改变了。”
大盗疑惑道:“哦?此话怎讲?难不成你此次来北原府就是为了解决心中的羁绊?
不知是那家的姑娘被你祸害了,于盗爷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