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盗恼怒,道:“这天下果然只有叫错的名,没有叫错的号。你不但与那颗白茅石齐名,就是连那令人不讨喜,又臭又硬的性子,也是一样。亏得盗爷之前,还以为你是一个有趣之人。”
徐安沉着道:“有趣或无趣因人而异,白玉堂是什么性子某不了解,也不需要了解,某此时,只想请阁下去城主府趟。”
大盗脸色一沉,道:“盗爷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性子,你非要请盗爷去城主府,盗爷便偏不去,你待如何?”
徐安依旧沉着道:“既然阁下不去,那某就只能请你去。”
说罢他迅速抽出腰间的长剑。
他快,大盗却比他更快,刀光闪动之间,一口横刀已经握在手中,单手紧握刀柄,朝着徐安的头顶便是一劈。
这一刀好似随随便便而出,可是力道却是含而不发,刀势飘摇不定,将徐安双肩以及头颅都笼罩住。
徐安见此,连忙举剑,手腕一抖便挽出两朵剑花,封住刀势。
“铛…”刀剑相交之间,徐安却在这一劈之下,脸色一沉。
大盗一刀无果,再接一刀,眨眼之间就是数刀劈出,刀刀威势凌人。攻势就如那雨打芭蕉一般,狂风骤雨,丝毫不给徐安喘息之机。
徐安手中剑光连闪,数息之间,两人已经交了十余招。
徐安因为出剑稍晚,故而在大盗疾速的攻势下只能防守。但他号称北方第一剑,自然有其厉害之处。眼见他剑法老辣,丝毫不乱,游刃有余,不时还能反击一二。
两人再拼一记,却又同时分开。
“好身手,再来!”
大盗稳住身子,握住长刀的右手一紧,两腿猛的发力,刀尖斜指右边地面,迅速朝前冲去。
待得临近之时,手中横刀自下而上一撩,速度之快,威势之疾,倘若人挨上便是被一分两半的下场。
徐安自是知晓其中厉害,连忙挥剑一拨,将刀拨开,擦着身子掠过头顶。
横刀被拨开却是立马一个变招,又自上而下一削,势要将徐安的脑袋削下来一般。徐安却是一边抽身后退,一边挥剑抵挡。
大盗两刀无功,刀势却仍然未尽,立马刀锋一转,又朝着徐安的身子横向一划,随后又变招斜下一劈,紧接着又提刀上撩……
刀式当真是又快又疾,又狠又刁。
或劈,或砍,或削,或撩。刀式毫无章法可言,且刁钻诡异,刀势转变之间却又无比连贯。
如此诡异的刀法,让徐安暗暗心惊,疲于应对,手上剑法已经没了先前的从容。
久守必失!
如此数十刀下来徐安守势已乱,大盗一见便心知他心已乱。
连忙抽刀而回双手握住刀柄,脚下猛的一踩身子再次迅速上前,地面留下一个个清晰的脚印,沙石草屑被溅起三尺余高。
待得临近,大盗便极速劈砍,每踏一步便劈出一刀,待得三步落下便已经劈出三刀,且这每一刀劈出之后下一刀的力量就加重一分,三刀下来已经划出呼呼的风声。
徐安在如此疾速的攻势之下却已来不及后退,连忙双手握住长剑招架,每接住一刀身子就倒退一步,待三刀完全接住,身子却是一连退了五步。
见三刀无果,徐安只是身子倒退,却并未落败,大盗再次欺身上前,一刀再次自头顶劈下,在借助被长剑抵挡之后,横刀之上传来的反震之力,身子一个凌空侧翻,与此同时双腿疾速提出两脚。
一脚朝着徐安的脑袋踢去,一脚却是朝着徐安的胸口踢去。
这徐安也不愧是北方第一剑,着实了得。在这匆忙之间,竟是躲过了直奔头顶而来的一脚,左手握拳朝着胸前袭来的一脚击去。
拳脚相交之间,两人又迅速分开,“噔噔噔…”两人各自倒退数步,才稳住身形。
大盗将手中长刀一甩,不停地喘着粗气。。
徐安握剑的右手微微发抖,同样呼吸急促。
大盗看着徐安,脸上露出一摸兴奋,笑道:“不愧是北剑徐安!连那白石头都在盗爷这“乱劈柴刀法”之下落败,你确仅仅只是气息翻涌,却是比那白石头强上一筹不止。”
“过奖!”
徐安只是说了过奖二字并不在说话,此时状态也好不到哪去,接下大盗一通狂风骤雨的猛烈攻击,胸腔正剧烈起伏不止。
两人都默契的戒备着对方,谁都没有再出手。且一边恢复气力,一边寻找着对方的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