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其人对于经商颇有几分天分,在这城中做了点生意,又是张之有大哥,同行都会对他照应几分,所以这才没有倾家荡产。”
三哥儿问道:“那张之有却不管管他这大哥?让他继续在那销金窟如流水般的话银子?这般下去迟早得将家中银钱败光。”
那汉子道:“管!怎么不管。只是奈何这张之有家中老母亲对那张家大爷宝贝得紧。那张之有却是说也说不得,骂也骂不得。
也正是如此,那张家大爷在这城中是人人惧他三分。”
三哥儿若有所思,那些惧他的人自然不是因为他本人有多厉害,而是惧怕张之有的身份。
他道:“如此说来倒也是一件奇事,被一个小厮骂了不但没将那小厮怎么地,却反而自己先赔礼道歉了。”
那汉子道:“可不是,城中皆是传言那张家大爷是转了性子了。”
那汉子说罢,饮尽碗中酒水,又道:“三哥儿,你经常行南走北,可有什么其他府的小道消息说来听听,让兄弟几个也能图个乐子?”
那被称为三哥儿之人是个行商打扮的中年汉子,脸上饱经风霜,一看便知常年来往各地奔走。
三哥儿一口将碗中的酒饮尽,道:“小道消息没有,大道消息却有一个。”
众人来了兴趣,那汉子见眼生事,赶紧给三哥儿将酒给满上。
三哥儿见此哈哈一笑,端起酒碗便将碗中的酒一口饮尽,道:“诸位兄弟可知道三江一带水匪众多,且专门抢劫来往船只?”
那汉子道:“兄弟我虽说不如各位经常行南走北见识多,但那三江府水匪之地还是知晓一二的。”
他语气一转,问道:“可又是那三江水匪又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
三哥儿道:“天怒人怨算不上,却也是捅破天的大事了。”
汉子奇声问道:“此话怎讲?”
三哥儿道:“三江水流贯通唐国南北,故而一些巨贾经商都是选这水上来往。
一个多月之前,三江水匪不知是从哪里借来了滔天的胆子,竟是将来往南北两地的商船抢去了三成。”
三哥儿瞥眼瞧见那汉子虽是在听,却并无多大反应。他道:“这三成货物看似不多,实则不然。
要知道那些个可都是通商南北两地的巨贾们,手下的二道贩子不知凡几,这些二道贩子想要拿货就得事先缴纳押金,如今货物被抢了三成,那些个巨贾怎地拿得出那般多的货?
所以不但要退还押金,还得赔给二道贩子几倍的押金钱。
这近三成货物都被水匪给抢了去,那是和断了那些个巨贾的命根子无异。”
大盗听得此处却是心中一动,他朝那三哥儿抱拳道:“几位好汉可否赏个脸,让小弟讨碗酒喝?”
几人皆是打量他几眼,那汉子豪爽道:“常言道多个朋友多条路,这一碗酒才值几个钱,兄弟要喝便喝个痛快。”
大盗哈哈笑道:“这位好汉说得极是,那小弟就厚颜无耻要与几位兄弟畅饮一番了。”
大盗说罢便拿起自己桌上的酒壶,便来到几人给他挪出来的位置坐下。他道:“几位好汉赏脸,小弟也不能不识趣,便在这先敬各位一碗。”
大盗自桌上拿了个空碗,将酒倒满一饮而尽,这才道:“适才听这位……三哥儿说那水匪劫了巨贾的商船。小弟对这事却是颇感兴趣,不知那些个巨贾后来如何?”
三哥儿哈哈一笑,道:“看小兄弟也是一个爽快之人,我便于你说说。”
他语气一顿,又道:“那些个巨贾赔了大量银钱之后,自然是不心甘的,所以便将水匪给恨上了,只是他们也奈何不得水匪,故而开出了天价的赏银。”
大盗还没开口,那汉子却忍不住问道:“怎样的赏银?”
三哥儿道:“好叫各位知道那赏银究竟为何,便是那些巨贾开出的条件。若是能追到水匪的踪迹便赏银百两,若是能追回被劫走的或许便赏银千两。”
大盗奇声道:“那些个巨贾皆是黑心之辈,将钱财看得比命还重,怎得会如此大方拿出如此多的赏银?”
三哥儿笑道:“自然是那些个巨贾恨透了水匪,恨不能喝其血,吃其肉。就连普通的水匪一个人头都能值上一二十两银子,如此看见他们是有多恨水匪。”
那汉子却道:“若是真能寻得水匪踪迹,他们舍得给钱?”
三哥儿道:“这事儿闹得三江府沸沸扬扬,就算他们想赖账也是赖不掉的。”
“这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