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志魁起身,对毒郎中说道:“劳烦前辈照顾月月,我去会一会道门的人。”
他刚走出病房大门,便看见冷烟柔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入房间内。冷烟柔眸光流盼,盯着黎志魁看了一阵,忽然转身就走。
“妹子……”
黎志魁看着冷烟柔远去的背影,心头一颤,他能感觉到,冷烟柔带着一种莫名的情绪,让他大惑不解。
清荷在旁边轻声说道:“你呀,大木头一个,一点也不了解女孩儿心思。现在你还见什么道门的人,赶紧去追吧。”
报信的弟子杵在那里十分尴尬,道门的人,黎掌教是见还是不见啊。
紫薇道人在一旁说道:“大祭酒,道门来人,不可怠慢,何况现在我们还有求于他们。老夫认为,还是先见道门来客要紧。”
黎志魁缓过神来,道:“这样子,清玄清荷,你们两个乃是道门弟子,你们便先去会一会同门,我随后便到。”
黎志魁说完,便朝着冷烟柔追去。他这才想起,刚刚心切,一直抓着灵月小手。冷烟柔恰好撞见,是以一直没有进门。
没走两步,在大楼拐角处,只见冷烟柔一个人靠在墙角,显得特别凄凉。黎志魁走上前去,对冷烟柔说道:“烟柔妹子,我刚刚……”
他一向欠缺表达,此时竟然一时语塞,不知如何解释刚刚的情形。只见冷烟柔将脸扭到一边,冷冷说道:“你来这里做什么,道门来客那么重要,说不定关系着我们莽苍山的发展。你好歹也是魔鬼学宫大祭酒,怎么只顾儿女私情,不顾全大局?”
黎志魁一张利嘴,心头有千言万语,此时却像哑巴一样,不知如何表达,讷讷半天,这才说道:“妹子,我……我不擅表达,但在我心中,哪怕再辉煌的事业,再巅峰的成就,如果没有你陪在身边,我也觉得一切毫无意义。你我虽然结识不久,但贵在知心。你懂我的难处,我懂你的优雅。我……”
冷烟柔噗嗤一笑,瞧着黎志魁傻乎乎的模样,忽然觉得这个平日里顶天立地的男子,竟然有几分可爱。她故作嗔怒的说道:“我又不是寻常女子,哪会做小女儿姿态,况且月月也是我的学生。你现在乃是魔鬼学宫的掌舵人,无数双眼睛都盯着你,不能不顾大局。我若是这点也不能体谅你,又怎配走在你身边。”
她虽然嘴里责备黎志魁,但心中却是十分欣喜,挽着黎志魁的手说道:“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黎志魁心中轻松起来,与冷烟柔一起,朝阵图入口走去。冷烟柔忽然转头,对黎志魁说道:“魁,花开堪折直须折,莫等花落空折枝!”
黎志魁心中一荡,不由将捏在手心的小手紧了紧。
两人来到阵图之外,只听外面有人大声骂道:“清玄清荷,你们两个道门的叛逆,未经掌教允许,私自将道门核心功法外泄!你两也不用狡辩,随我回道门,听候掌教发落吧!”
黎志魁与冷烟柔来到阵图之外,只见阵图外站着一个仙风道骨的道人,乃是道门长老元乾道人,元泰道人的师兄,清玄清荷两人的师伯祖。此时清玄与清荷两人犹如两只鹌鹑一样,站在那里低着头,一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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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动。
紫薇道人在一旁劝道:“元乾道友,有话好好说嘛,何必与小辈一般见识。”
元乾道人怒道:“闭嘴!我自训我道门弟子,关你昆仑紫薇何事?”
“他们不光是道门弟子,还是我魔鬼学宫教学院的院长和老师。”黎志魁走到三人中央,将清玄清荷护在身后,微微笑道:“前辈,你们道门,总不能将门下弟子关一辈子吧!”
元乾道人见到黎志魁,哼了一声,说道:“原来是你小子,我记得你。三年前,我带队参加武烈三榜,你是那一届的天榜第一。哼,当年我还与你老师喝酒畅谈,说他培养了一个好苗子,哪知你小子却净做蠢事!你未经道门允许,私自传授道门核心功法,你可知罪?”
黎志魁不卑不亢的拱了拱手,说道:“前辈,莽苍山确实传授了道门功法,但何罪之有?”
一旁的紫薇道人却是为黎志魁捏了把汗,一旦承认传授了道门功法,便坐实了剽窃道门功法的罪名,这小子怎么如此坦诚!
黎志魁继续说道:“前辈,敢问道门弟子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