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二十年不曾踏足中原了。
“前辈错怪在下,我等秉承师祖之风,绝不敢欺辱旁人,只是这欧阳公子在这宝应县强掳民女,闹得民不聊生,我辈自要过分一二,却不想遭此蛇阵围困,这位少侠才会出手,还望前辈查实之后,再做定夺!”
黎生将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话中含义乃是欧阳克无礼在先。
不盼着欧阳锋清理门户,起码也可以放他们一条生路。
只是站在他身后的苏炎知道,这话说了等于白说。
若是欧阳锋明事理的话,又怎会叫做西毒。
“侄儿,可有此事?”
听闻黎生所言,欧阳锋侧头望向欧阳克。
“叔父,什么强掳,还不是她们眼见我有俊秀,心生爱意,哭着喊着要拜我为师,叔父也知,我不受美人泪,便将她们带在身旁,反倒是这些臭要饭的,嫉妒我众美环绕,想要暗害于我,我这才布下万蛇阵,原本只想给他们一点教训,却不想这小子横插一手,几次坏我美事,叔父替我做主!”
欧阳锋巧舌如簧,颠倒黑白。
一番言论,真是恬不知耻,让人七窍生烟。
“胡说八道,这程大小姐不出闺门,怎会见你俊秀,今晚便是被你强掳而来,这地上的口袋,便是你的账物,还有人证在此,你还能颠倒黑白吗?”
黎生指着地上口袋,还有一旁暗自流泪的程瑶迦。
“晚辈……确实……是他……强掳而来,并非所愿。”
程瑶迦隐忍着心中的羞涩,却不敢抬头去看对面。
那份娇羞,此刻却显得扭捏无比。
这倒也不怪她,从不出门的大家闺秀,眼见如此场面,不怕才怪。
“人证物证具在,前辈定然是慧眼识珠,孰真孰假,一看便知。”
黎生抱拳拱手,说的是理直气壮。
这一次,欧阳克怕是狡辩不了了。
“哈哈哈哈……”
却不想,欧阳锋听完,竟然哈哈大笑。
这笑声,让众人顿时一脸茫然,不知何故。
“前辈为何发笑?”
黎生开口问道。
“我笑尔等混账!”
欧阳锋收起笑容,那双冷眸闪烁凶光。
“我侄儿是何等优秀,看上你,便是你的福气,得他宠幸,乃是你上辈行善积德之事,得他宠爱礼应感恩涕流,你竟然还说强掳,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欧阳锋此话,是对程瑶迦所言。
话一出口,众人皆是哗然。
“还有你们,坏我侄儿好事,他性格文良,这些女子跟了他,哪个不是锦衣玉食,你这些臭要饭的化子,不知人间极乐,反倒出手破坏他人好事,好坏不分,你们自己说,是不是该死!”
欧阳克刚才一番话,找比起这个叔父,真是不及其一。
“前辈,你怎能如此说话,你侄儿毁人贞洁,辱其名节,你竟然还如此纵容!”
纵然是见惯了奇事的黎生,也是一脸震惊。
“贞洁?名节?这也不过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所在乎的东西,用这些繁文缛节锁住女人寻找极乐的去路,你看看这些女子,哪一个不是沐浴春风而不知醒?到时你们吃不到,便百般刁难,看在我和你们师祖有些交情,你们自尽吧。”
欧阳锋的话,让一旁的欧阳克都忍不住佩服。
叔父的言论之高,怕是他拍马不及。
“前辈,你怎能如此糊涂!”
黎生真是无法理解这对叔侄的价值观。
他们怎能如此的不要脸面。
“还不自尽,等我动手,你们将会痛苦万倍!”
欧阳锋一戳手中拐杖,懒得再和黎生等人多言。
一个眼神,杀气弥漫,让所有人都感觉到如坠冰窟一般。
“若是论恬不知耻,前辈当为五绝之首!”
突然,一阵笑声响起,苏炎迈步,走到了黎生之前。
挡在程瑶迦身前的他,一双眼睛,带着愤怒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