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差人心中得意,也翻身睡去。
一夜无话,待到次日天尚亮时,两人便起来了。
此刻同店人都未起,薛霸自己烧了过锅面汤,安排打火,做饭吃。
林冲也咬着牙起来。
双脚疼痛难忍,再加上后背伤势本就没好,这一夜几乎没睡。
脸色苍白,吃不得,又走不动。
“你这厮,真不识好歹,有的吃还不吃,那便快快上路。”
薛霸拿了水火棍,催促动身。
董超则从腰里解下一双新草鞋,叫林冲穿。
“官爷,我脚上都是水泡,这新鞋实在刺脚,还望帮我寻来昨日旧鞋。”
林冲见那新草鞋,不由心中一紧,这若是穿上,这脚岂不是废了。
“旧鞋都已废了,我帮你烧了,有新鞋穿,哪有那么多废话。”
董超沉着脸,怒目而视道。
林冲没奈何,只得把新草鞋穿上。
叫店小二算过酒钱,两个公人带了林冲出了店。
却不知苏炎和鲁达,相隔不多时,也离开店门。
林冲走不到二三里,脚上水泡被新草鞋刺破,鲜血淋漓。
“两位官爷,我脚实在吃痛,能否歇息一下!”
脚痛难耐,林冲只能哀求。
“你真当这是游山玩水,想走便走,想停便停,再不走,别怪我大棍不留情!”
薛霸开口骂道。
“我扶着你走!”
董超在旁,搀着林冲,无奈下,他只得又熬了四五里。
前方烟笼雾锁,一座猛恶林子,此是东京去沧州路上第一个险峻去处。
两人带林冲走入这野猪林内,对视一眼,计上心头。
“走了这么远,还走不到十里路,按照这走法,什么时候才能到沧州!”
董超说话间,不忘瞪着林冲。
“我也走不动了,不如就在林子里歇一歇。”
薛霸在旁附和道。
说话间,他解下行李包裹,都搬在树根头。
能休息对于早就双脚疼痛的林冲自是好消息。
忍着疼,坐在一树下,看着血肉模糊的双脚,不由紧咬牙关。
“昨晚有些没有睡好,不如在此小睡一会。”
“这山高林密,倒也幽静,那先将他绑了”
两人说着,来到林冲面前。
“俺两个正要睡一睡,只怕你借机会逃跑,我们放心不下,也睡不安稳。”
拿起绳索,两人便要将那林冲捆绑起来。
“小人是好汉,官司既已吃了,我又岂会逃脱!”
林冲闻言,赶忙解释。
“那里信得你说!要我们心稳,须得缚一缚。”
薛霸晃着绳索道。
“既然要绑,那便绑吧。”
林冲不知对方心狠,只到是为了心中安稳,也未做挣扎。
薛霸把林冲连手带脚和枷紧紧的缚在树上,确认牢固,这才露出冷笑。
同董超两个转过身来,拿起水火棍,看着林冲。
“林教头,不是俺要结果你,自是前日来时,有那陆虞候,传着高太尉钧旨,让我两个到这里结果你。便多走的几日,也是必死,在这里送你上路,我俩回去快些。休得要怨我弟兄两人,只是上司差遣,我等不能抗命,待你走后,我俩自会给你烧些纸钱,拿着上路吧。”
凶相毕露,两人便要在这里结果林冲。
“我与你二位,往日无仇,近日无冤,你二位若是放过小人,生死不忘!”
林冲纵然有百般本领,这时想走已是不能。
“别说废话了,上路吧!”
薛霸提起水火棍,用足蛮力,便向着林冲脑袋上劈来。
【后半段摘取原著情节,这曾是我小时候看过最残忍的情节,念念不忘,特此留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