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强越想越憋屈:
“老子行走江湖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弄得那么灰头土脸,最可气的是,让我吃那么大个亏的,居然是你们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娃娃!不杀了你们,等这事传出去,老子在江湖上还能抬得起头来?”
苏流云挽了个剑花,面色冰冷:“先不提我们师兄妹并不知道前辈守果三月之事是真是假,血菩提本就是无主之物,自然是先到先得,倒是前辈好大的威风,以大欺小也就罢了,却连活路都不给一条,你就不怕与红尘剑派交恶?”
“与红尘剑派交恶?难不成老子跟你们红尘剑派还能有什么交情?”
屠强面带轻蔑:“废话少说,别说我不给你们机会,是主动交出血菩提束手待毙,还是等我把二位剃成骷髅搜身,给你们一盏茶的工夫考虑。”
说罢,屠强便拄着刀,盘腿在地上坐下,饶有兴致的看着两人,似乎一点都不急。
见屠强如此轻视自己,苏流云与楚追月气得咬牙切齿,却又不敢真与屠强动手。
自己有几斤几两,两人都清楚,或许在红尘剑派内部他们算得上佼佼者,可是屠强并非等闲之辈,记得五年前,他们的师父,红尘剑派掌门宁洪,曾跟屠强交过手,却一着不慎险些丧生。
要知道师兄妹二人联手都没法在宁洪跟前走五十合,自家师父面对屠强尚且略逊一筹,他们两人能是屠强的对手?
“该怎么办呢?”
苏流云暗暗思索,与楚追月对视一眼。
两人多年配合,自然心有灵犀,仅一个眼神就读懂了对方的意思。
至于坐在地上的屠强,虽然看似不甚在意,不过狮子搏兔尚使全力,屠强又哪能真的放松警惕?
这对师兄妹的眉来眼去自然全在他的注视之下,见两人预备有所动作,屠强的双眼不禁微微眯起。
下一刻,苏流云与楚追月动了,只不过他俩并没有对屠强动手,而是一左一右的分开,运起轻功,朝屋顶窜去。
“呵呵,不愧是‘流云追月’……武功虽然不咋地,不过身法不错,论起逃命本事也当得上一流高手。”
屠强冷笑一声,优哉游哉的拄刀起身,似乎丝毫不怕两人逃了,那模样丝毫不像是追杀者,而是一个漫步于月光下的旅人。
屠强运起轻功,窜上屋顶,一柄大刀扛在肩上,闲庭信步的踩在瓦片上。
奇怪的是,当屠强慢悠悠来到屋顶,这对‘逃命一流’的师兄妹,却直到现在都没逃出望江客栈的屋顶。
苏流云半跪着,手中长剑落在一旁,他左手拄着屋顶,右手捂着胸口,嘴角溢出了鲜血。
听到身后瓦片上的轻响,苏流云一脸不可置信的扭过头来:“你什么时候下的毒?”
“什么时候?自然是老子‘滥杀无辜’的时候!”
屠强冷冷的笑了笑:“你猜猜是什么毒?给你点提示,这种毒需要与血液接触才会成型。”
苏流云面若死灰,一字一顿的说道:“神火血毒!”
“你以为老子之前为什么会跟你们说那么多废话?当然是为了等你们尽数吸入毒气!你是不是很好奇,我为什么会有神火宗的镇派之宝?”
屠强一脸得意:“真气变得跟烧炭一样,在经脉里流淌的滋味不错吧?哈哈,你们之前不是很能跑吗?你们倒是继续跑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还能跑到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