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要是那孙贲,千里迢迢的赶过来,发现周围村子里连个鬼影都没有。庄稼也收了,财物也没了,你会咋想?还会铁着头要来打我不?”
刘琦阴阴直笑:“好容易有个正经的立功机会,你愿意丢了?”
“您的意思,那姓孙的要跑?!”张虎怒目圆睁,“那可不行,属下还指望着立功受赏,报效您的知遇之恩呢!”
蒯良等人嘴角抽抽。
不愧是主公亲手点的人才,一样的头铁!
刘琦却很欣赏:“这就对了。为了让那孙贲放心大胆的来打,咱们是不是得演场戏给他看?”
张虎还是似懂非懂的样子,刘琦便让他附耳过来,如此如此这般吩咐一通。
“到时候,你让那些面黄肌瘦的流民扮作村民,在带上几十号兵士,做出强征壮丁的样子,在孙军面前烧杀抢掠。记住,看到敌军就赶紧跑!”
“要让那孙贲觉得,我们是才得知有敌军进犯的消息,慌慌张张到处筹措兵员。老百姓不是被抓了就是逃走了,庄稼和财物也被我们抢了个干净。总而言之,要让孙贲觉得我刘琦就是个只会对老百姓威风,实际上胆小如鼠的草包。”
“至于具体怎么演,就看你的本事了!”
于是,张虎的眼睛“噌”的亮了,那张憨凶憨凶的脸,居然也浮现出些狡诈的模样:“主公放心,属下别的不会,烧杀抢掠那可是咱老本行,保管给您演得真真的!”
布置完军务,刘琦又拉着蒯良的手臂来到书房。
盯着对方期待的眼睛,刘琦神秘一笑:“子柔啊,有没有兴趣跟本公子合作,做一笔大的生意?”
蒯良:“……”
大公子,别真是脑子烧坏了吧。
“咳咳,你那是什么眼神,真是笔好生意,稳赚不亏,保你赚的盆满钵满。怎么,本公子还会坑你不成……”
……
次日一大早,雁城二百里外,王家村村口,一支五颜六色的大军缓缓靠近。
孙贲手下的军队虽是精锐,却不是袁术嫡系,自然穿不起统一的军装,都是自备袍服,花样便多了些,看起来颇有些不伦不类。
然而任何人都不敢小瞧他们,正是这支军队,在孙坚的指挥下,打得黄祖大军抱头鼠窜,最后不得不用暗杀的方法才侥幸获胜。
此时正是农忙时节,那些打头的兵显然很有经验,一看见村口,都是欢呼一声,也不用头目招呼,冲着田地就一拥而上。
“抢粮啦!”
他们为避免泄露行踪,都是轻装简从而来,本身就没带多少军粮。打得就是到了地方之后就食当地的主意。
孙贲坐镇中军,在高头大马上眺望远处撒欢似的将士,不由失笑:“这帮臭小子,也不说收敛着点,万一被雁城探子发现咋办。”
弟弟孙辅闻言大笑:“兄长放心吧,儿郎们都是干惯了这活儿的,保准不留活口,没人会发现!”
“再说就是发现了又如何,就凭那雁城几百号人,刘琦小儿还能用唾沫淹死咱么?”
……
赵家村,一面黄肌瘦的汉子远远望见有人,飞也似的跑到村尾一户人家的地窖里,对里头一壮汉道:“头儿,来了!”
那壮汉一抬头,正是穿着雁城守军甲胄的张虎,闻言狰狞一笑:“让兄弟们准备准备,好戏要开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