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之上,一艘货船正顺流而下,艄公站在船头,掌控着方向。
船篷之内,有两人正在对饮。
一个是五十来岁,尖嘴猴腮干瘦丑陋的老头,一个是二十多岁同样干瘦的年轻汉子。
年轻汉子,笑容满面的道:“师父!这次咱们可赚大发了!三十七只羊啊!”
“没见识!不过三十七只羊,便是这般样子,将来怎么能成大器?”老头却是瞪了一眼这年轻汉子,然后道:“这次回去之后,我便禀明神使,只要神使首肯,我便将这造畜之法,传授于你!”
“多谢师父!”青年汉子听了,连忙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哼……不用谢了!”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想起。
青年汉子却道:“要谢要谢!师尊之恩,如山如岳,弟子恨不能以身相报!”
青年汉子犹自在那儿磕头拜谢,老头却是面色大变,放下酒杯,用极其阴冷沙哑的声音问道:“阁下是谁!”
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等跑到城隍庙会之上动手脚,你说本座是谁?”
老头听了露出几分惊惧,随即起身走出船篷,那汉子似乎也发现不对劲,连忙起身,跟着出来。
出来一看,船头的艄公已经被吓得趴在甲板上,不到动弹了。
船头三丈之外,凌空站着一群人。
为首一人身穿绯袍,胸前绣着白泽,旁边一人则是一身青袍,胸口有一个大大的“判”字。
货船四周,被十几个面目凶恶,手持锁魂链的汉子围住,这些汉子一身黑衣,胸口上则是一个“差”字。
那青年汉子见了立即缩着脖子,不敢动弹。
而那老头子开始也是有几分慌张,但是伸手摸着腰间的一块牌子后,便深呼吸了几次,然后稍微镇定了一些,用有些颤抖的声音道:“小人见过尊神,不知尊神主宰何方?”
刘叔寒冷哼一声道:“哼!我家主公便是这巫山县新任城隍!”
“原来是城隍大人!不知城隍大人到此,所为何事?”老头子仍然抱着侥幸心理。
刘叔寒大怒,正要说话。朱乾却是微微一摆手,道:“你既然不想说,便不必再说了!”
说完,朱乾便直接下令捉拿。
“将他们拿下!”
身后的阴差,就是那几个伥鬼与大师兄等人的鬼奴,修为本就是阴兵境界,如今成了阴差,修为虽然没有再进步。但是借助腰间的鬼差身份令牌,施展出许多神术,因此战力大增,对上一些阴神境界的道人,也不落下风。
“尊神且慢!”老头子听见朱乾下令要拿下他们,立即拱手道:“我家神主曾赐下一物,还请尊神验看!再做定夺!”
朱乾一听,顿时双眼微眯,随后一眨眼便道:“什么东西?”
老头子解下腰间的一块令牌,轻轻一抛,这令牌便飞向朱乾。
朱乾接过令牌,一看便知道是一面身份令牌,跟自己麾下鬼差的令牌是一样的。
只是这落款并不是某某土地神,或者某某城隍神。
正面是一个“差”字,而背面则是“吴地五郎神主坐下,西南神使麾下”。
“五郎神!”朱乾口中念叨了一句,随后将这令牌递给刘叔寒。
刘叔寒接过这令牌,看了看道:“属下平日很少与修行界打交道,也不知这五郎神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