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适应了变化巨大的生活,赵诚也明白了一个简单的道理,很多事真远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
作为一个时间商人,如今他连一点库存的“商品”都没有了。
带着高健满大街寻找愿意卖出时间的人,效率低下不说,往往也碰不到一个达成交易的人。
倒是偶尔能碰到一两个短命鬼,没什么用不说,还让赵诚觉得有点可惜。
没时间可卖,碰到了这些急需时间的人也只能眼睁睁的放任他们离去。
去医院找那些躺在病床上或奄奄一息,或没钱治病等死的那一类人,很少能碰到刘飞亚的一样的孝子,愿意用自己的寿命换取亲人的重生,或者一笔钱财,以作救命之用。
赵诚不是个以最坏恶意揣测别人的人,同样不是一个觉得这个世界只有真善美的温室里花朵,可面对那些说什么都不愿意放弃自己寿命的人,赵诚只能叹一声,伟大者的伟大之处就在于,他们所做的事情,有相当一部分人是永远做不到。
不说用寿命和时间换取亲人的健康,在医院里走来走去就能碰到那些对父母或者亲人不管不顾的孤独老人。
久病床前无孝子,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计不成的赵诚开始转变思路。
钱永远是这个世界上的大部分的人都缺的东西,为了钱有些人什么都干得出来,更不用说时间对有些人而言是最不“紧要”的。
卖时间可以锁定一批有钱人可以轻易出手,可买时间大海捞针,能不能碰到,还真要看缘分。
随便找个人问他你的寿命卖不卖显然行不通,好在眼下他万事还没完全具备,还有时间去储备点足够的“库存”。
晚上的别墅,四个人都被赵诚叫过来了。
不是第一次见面时的鬼使神差,四个人都没有太多的拘谨,但另外三人或多或少都对面前的赵诚有种本能的敬畏,甚至是掩藏很深的恐惧。
总觉的这是个神秘到可怕的家伙,时间商人这个挺唬人的名头也足够在几天前亲眼见证之后,有了多出“时间商人”这四个字本身含义的额外观感。
在无忧无虑,一心只想着遵守诺言度过这人生最后二十年的高健眼中,他知道那是一种叫认命的觉悟,并且是心甘情愿的。
许云川不同于高健注定结局下的无从选择,于他而言,那是一个商人在敲着算盘,算计得失之后得到最有利于自己的答案。
李行欢从来都是个在网络世界中,并不太关心外界,任尔东西南北风的有点纯粹的痴迷者。他只是觉得之前这些年过于难以启齿的人生是时候要换个样子了,如果要说选个能带给他改变的人,毫无疑问,眼前的这个叫赵诚的年轻人是第一选择。
就是在这样并不复杂的氛围中,三个臭皮匠,在赵诚这个领头人的带领下开始了未来蓝图的规划。
作为主要人物,首先开口的自然是赵诚:“你们三个人都各有所长,具体的工作我已经分配给你们了。有什么想说的都说说,有什么困难或者别的问题都可以开口。”
“赵先生,一百万的入会费是不是有点多了?”徐云川说什么干什么都是商人的思维,刚开张的俱乐部哪能一开始就有这么高的门槛,不利于未来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