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往前跃去,马蹄渐起枯草。
行至一处岔路口,他又仔细算了树木的分布。往少有瘴气的一条路行去。
远处有一人影,踉跄行来。见有人,忙往两处躲。慌乱之间,跌倒在树侧。
秦韵救人心切,丢下马匹一跃而去。那女子面上有伤,裙上有血,衣衫破烂,却能见其轮廓五官,尚算清丽。
“别打我,再不跑了,再不敢跑了。”
秦韵见她抱头瑟缩,衣衫单薄得很,忙解下身上厚实的外裳,给她披上。她如惊恐的兽一般,眼里全是恐惧。
她解开黑色的面具:“你别怕,我不打你。我是外面来的大夫,偶然路过这里的。不是坏人。”
那女子听得这般,忙跪下给她磕头:“求求大夫带我出去,他们找到我会杀了我的。”
蒙龑取了兑了奶的水囊来,秦韵接了,递给她:“你别怕,我们带你出去。你先喝点这个,你身子很差。”
那女子大口大口的灌下牛乳,半响缓过来道:“求你,现在带我出去好不好,他们会追上来的。”
“好,你别着急,我们在这里,你不会有事的。”
秦韵以身子靠近她,握住她的手,给予她来着与人的信任与力量。脉搏虚弱,面色苍白,体力严重透支,除此之外,分明是产后的症状。
“姑娘,你,刚生了孩子?”
那女子摇头,而后又点头如捣蒜:“他们拿走孩子了,还有其他姐妹。我们不行了,要被卖到很远的地方去。他们来接人,我跑了出来。有几个已经被打死了,有几个生了孩子没活成。只有我逃出来了,只有我。”
蒙龑最先听出这里头的事故,愤怒的气氛直冒出阵阵寒意。
秦韵继续安慰她,又将一枚药丸子喂她:“你别急,这出去,就是瘴林,你身体太弱,只怕受不了。蒙大哥,我们先安置好她,你看?”
话才说完,有人带着两条大狼狗冲了过来,手持刀刃。那女子见了狗和人,更畏惧了,话也说不出。
来人见了二人:“你们那里来的,少管闲事,给我滚。”那狗一直狂吠,蒙龑看了两只狗,狗立时瑟缩了下,不在叫唤,呜咽了两声,退了几步。
“你们是这姑娘什么人?”
二人相对一看:“嗨,真有不要命的。那是我们兄弟的媳妇,失心疯跑了出来。我们来寻她回去。”
秦韵起身愤怒道:“媳妇,追媳妇回去要带狗和刀的,要这般凶神恶煞的?这女子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嘿,你这人,惹急了夜夜今天你可走不出这树林。”
另一个则看着她,邪恶笑道:“别,哥哥。国色天香的姑娘咱们见多了,这细皮嫩肉的兔儿爷,咱们还没试过。不如带回去,也给弟兄哥哥们尝尝鲜。”
话才说完,这人便被一掌击倒在地,筋脉俱断,口吐鲜血而亡。旁边的人目瞪口呆,未及反应以备一招折断了双腿,跪倒在地。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