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丁然问道:“痛吗?”
荆正很是无语,哪有挨打不痛的?此番见楚丁然问,遂老老实实回答:“痛!”
楚丁然皱眉:“没道理啊,怎么会痛呢?”说完他做出一副沉思的样子。打人难道不应该痛吗?荆正被楚丁然拉来当实验品,结结实实挨了一下。楚丁然是想弄清楚,他的灵气带有绿色的法力,这法力既然有疗伤之效,那么是不是往后打斗就伤不了敌了?这一点对他很重要,开玩笑!两军对阵,伤敌不成反倒增加了敌人的实力,那可就搞笑了!这一点楚丁然必须要弄清楚。
荆正挨了楚丁然一拳,痛得整张脸都扭曲了,面色也变成猪肝色,双手捂着腹部,痛得直不起腰,整个人弯的像个煮熟的虾仁。荆正知道楚丁然是控制了力量的,打的时候瞧见似乎是轻飘飘没使什么劲儿,但拳头还没到就感到有股强大的力量穿体而过,那种感觉不像是被拳头打中,反而像被利剑刺透。
“你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吗?”楚丁然想了很久,还是没弄明白怎么回事,最后不得不拉下脸来向敖逍求教。
敖逍并不露面,远远地飘来一句:“水能载舟,亦能煮粥。”
楚丁然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听了更迷糊,又怒了:“能不能说句人话?”
“拉不出屎来还怪引力不够,智商堪忧啊……”敖逍绝对是被楚丁然拉低了素质,换作以往,他可说不出这么粗俗的话来。想当年,那个帅气逼人、风度翩翩的敖逍可是大众情人,永远都那么温文尔雅、风流倜傥。
楚丁然不干了,叫嚣起来:“有没有半点做小弟的觉悟?难得大哥下问,不想办法帮大哥排忧解难,在那儿风言风语,成何体统?”
敖逍一阵牙痛,楚丁然左一个大哥右一个大哥,摆足大哥的谱儿,碰到这么个牙尖嘴利的家伙,换谁都牙痛。
好不容易压下火气,敖逍淡淡地说道:“水无常形,可润物万物于无声;可怒海狂潮,沉舟折杆;又可凝结成冰,坚不可摧,何故?”
楚丁然听了,更晕了,这特么是解释吗?哪有越解释越文言的?他压根儿什么都不懂!看敖逍态度认真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捉弄他,他只好假装沉思,省得又被说一句’智商堪忧’。
敖逍:“本源混沌来,道源阴阳开。天道之下,万物有其形,利我者用之,害我者避之。修道,修道,把己身修成道之源,道成本源在,自身便可化万物,你之意志便是天道,把体内的力量外放,是以何种方式?遵本心而已。明白了吗?”
楚丁然听了有点触动,但还没完全理顺,不过大概的意思是明白了些,无非就是万物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有不好的一面,而这个好与不好,并不是固定的,因人因事因物等各种情况而改变。有点复杂又有点矛盾,似是而非的。楚丁然一时也被绕了进去,没理得清,这次是真的在苦思冥想了。
敖逍看着楚丁然的样子,暗忖:现在引导他从这方面想,这是不是太早了点?会不会太急于求成了?不会想着想着变成神经病吧?……关我什么事?他问我答的……敖逍找了个理由,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荆正看着楚丁然打了他一拳之后,陷入沉思,这一坐便是三天,时而眉头紧皱,时而面露微笑,就是没有半点要中止的意思。这下他有点急,急忙把还在恢复期的关通扯了出来,两个人低咕了半天,仍是没弄清个所以然,又不敢冒然打扰,心情甚为忐忑。
关通:“到底怎么回事?”
荆正:“就是前几天打了我一拳之后,就枯坐到现在。”
关通:“公子有交待或者说什么没有?”
荆正:“没说什么。”
关通:“你好好想想,没道理闭关这么随意,在外面一坐就成,这……”
荆正:“真没说什么,他打了我一拳后问痛吗?我说痛,他说没道理。当时你也在呀。”
关通:“……从那时就这样坐到现在?你就不能忍忍说不痛吗?”
荆正:“关老鬼,别坐着说话不腰疼,要不等公子醒了,你来试试?”
关通:“试就试,公子必然是掌握好力度的,看他打你的时候,轻飘飘的,能有多疼?平时还装酷,瞧你那出息!”
争吵荆正哪里是关通的对手?荆正被关通三言两语说得满脸通红,嘴巴张了又张,硬是没能再憋出一个字。
“你俩干嘛?”楚丁然醒来,看着这两位争得面红耳赤,急忙开口问道。俩人跟着他这么久,这种情况他是第一次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