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了?
怎么回事呢?
命案啊?
这真是难得一见,合月镇数十来年就没见过命案,倒是家长里短和窃贼、殴斗之类的事情多如牛毛。
朱子琼打开窗户想要听听是什么情况,但只瞧见底下的身影跑进房内。挠了挠头套上衣服噔噔噔的下楼翻墙到对边去。
进了房间,自己的父母也在里边坐着,一眼瞧见夏梓桐后转眼瞧见喊话的人。
因为房间内站着五个人,就他陌生。
夏叔问道:“啊?怎么死的,你别急慢点说!”
“被人杀了!”,说话的人神情很是激动,也有紧张和恐惧:“房间里满地的鲜血,朱老婶肚子被砍了一刀。”
夏叔唰了起身拉着他:“走走走!”
目送着他们开着摩托离开,朱子琼好奇地询问道:“谁死了?”
“就村里天天送羊奶的那个,朱老叔。”,他母亲回道,面上的表情同父亲一样,是惊异和好奇的结合。
原来是他,朱老叔,他怎么被杀了?谁杀的呀!正想着听见边上的夏母在喊:“梓桐,去把你爸的警衣外套拿下来。”
朱父朱母互揪着对方的袖子,话说了两句悄悄话,随后同他说道:“子琼,你在家呆着,我们去看看。”
朱子琼点着头心里翻着白眼,目送父母出门回自己院子骑车,听着噔噔噔的声音转头一看夏梓桐把衣服拿下来。
夏母拿到衣服冲着门外喊道:“等我一下。”
又转头同夏梓桐说道:“梓桐在家里呆着,关好门,子琼你也是!”
没等夏梓桐回话人就快步出去了。
朱子琼探头一望,父亲载着母亲和夏母一轱辘的走了,只在昏明的光影中留下灰烟。
他转头瞧见夏梓桐走到他边上,夏梓桐问道:“子琼,有杀人犯!”
朱子琼听出了她的惊叹也听出话中的跳,但没听懂她话里是否包含着其他意思,就觉得这话音调听着有些变扭,又觉得好像有点可爱
“啊,恩!”
回了一句,朱子琼心里想着跟过去看看,这一低头没瞧见夏梓桐鼓又消的脸狭。
夏梓桐清下嗓子说道:“朱子琼,你知道那个家在哪里嘛,咱们过去看看。”
这正如朱子琼所愿他点着头说道:“大概知道,后山那边,反正开车跟过去。”
“那走呀!”,她揪着朱子琼的衣服,比他还要积极。
朱子琼有小电驴,拿了钥匙开车走人。
天灰蒙蒙的,还没全开,朱子琼打开车灯一路驰骋往后山去,没追上父亲的车子。但他还是到了地方。
在路上他听到羊咩咩的叫声,就顺着声音去,瞧见父亲的车子。事发地点外边站着人也很多,周边的邻居都过来了。
他们有的站槐树下,眼睛四下望盯着周边,每一个陌生的过路人都要被上下打量。没有人的时候同边上的人嘴里嘟囔着些什么,手里捏着烟嘴,时不时地伸到嘴巴边上吞吐着。
烟雾袅绕,驱赶着树叶将盘网的蜘蛛。
还有些堵在院子门口,依着墙壁,更加大声亦或者更加絮絮叨叨的讨论着发生的事情,是闲话也是碎嘴。
在让他们让开的时候只听见她们嘴里一个劲的在说:“惨呦,惨呦,那血流的。”
朱子琼喊道:“让,让让。”
带着夏梓桐挤进院子的大门。
未翻修的古屋门前亮着红灯,红光映着柱子上的春联,这是去年的春联,黯淡褪色,其上书写:“三阳日照平安宅,五福星临吉庆门。”横批:“家宅安康。”
走进门内,能瞧见左右东西厢房,直对着带着古井的庭院和祭祀的主厅。
主厅站着不少人,围成一个人墙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但细瞧地板也能瞧见一抹红色的细线。
右边的走廊道上排列着四五个汉子,他们面色难看不停地抽烟摇头。甚是叹气地说道:“惨啊惨啊,死得真惨。”
“不过,他儿子呢?”
“打不通电话呢!”
……
这边也发生了什么,朱子琼想着。
夏梓桐反手一拉拉着朱子琼从左边绕到,即使这边没人也有血迹。从缝隙之中挤进人墙里,终于瞧清楚里面状况。
地上是老妇人的尸体以及杀人的凶器,这些都漫在血泊之中。血泊是一个不规则的圆,将尸体和凶器包裹住后向着低处流。
杀人的凶器是螺丝刀。
老妇人身上被捅四五下,鲜血混着衣服,很好辨别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