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不出应天生所料,今日一直逛到傍晚,去过一十三家店面,每一家的伙计都是一个人。
应天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尽管有一次是两家店面仅隔百米,离店时专门盯着那个店小二,随后立马转头狂奔到另一家,但他仍然是看到了那个熟悉的面孔。
百米狂奔应天生已经是口喘粗气,但店小二确实跟没事人一样,在店内上下奔走,看见他又热情的跑了上来。
事实上在昨晚的那张纸条上也就只有五家店铺,但一路上也不知道是谁,总会在某些时刻,往他的衣兜里,手心里,袖口里塞上那么一张纸条。
一张同样也是四五家店的样子,一天下来,逛过这十三家店铺,买下来的东西已经是花了他整整三万两银子了。
他敢说这三万两让他自己花他能花一辈子,可今天一整天却将那些钱全都花了个精光。
这十三个店家可谓是包罗万象。他去过珠光宝阁买下一大堆的金银首饰和锦衣华服,也去过异珍楼买下十余柄上等宝剑和一大堆暗器,并且还有数不胜数的修炼精宝。
最无奈的是他还去了风月之所买了些年轻貌美,品质上乘,清白之身的唱曲女子当丫鬟,还去玄武街上雇佣了些个贴身保镖打手。
相比较而言江枫赊账在他头上的钱也不过是一个丫头的钱,这么一想应天生对江枫的气便消了绝大部分。
虽说夕阳西下,但是街上的人却丝毫不见减少,反而比白日里更多了几分,大街上纷纷点起了花灯,五彩斑斓,漂亮的紧。
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又多了夜的清凉,确是比白日里更引人入胜的光景。
但就算如此,现在的应天生在道上行走却可是畅通无阻,没人敢招惹身边有十数个保镖的他。
保镖中心的应天生则是锦衣华服,珠宝首饰,左拥右抱,花间绿叶。胭脂香气能飘出十丈远。
一个侍女端着香炉,里面燃着青云香,这些个女子在这催情的熏香引动之下,都是面泛红晕,口吐香兰,另一边一个侍女端着打开的酒坛,一个侍女端着金银宝石的酒壶酒杯,一个侍女端着酒杯给应天生手里递。
酒香熏香胭脂香,混合在一块,飘得老远,隔着三条街都能闻得到。五彩的灯光伴着醉人的酒香,氤氲的熏香烟雾之中,几条衣着清凉的玉体婀娜地舞动着。
当然在外人看来这指不定是哪个大家大派的公子哥,这几天也没少见到这样的,但是这么嚣张跋扈的也是头一回见到。
但是相对的这么嚣张背后的势力也必然大的出奇。所有人也都是抱着能不招惹就不招惹的态度,对应天生敬而远之。
虽说是这样,但是在一堆貌美如花的姑娘中间,应天生却是推推拒拒,与姑娘们保持距离。
在刚刚赎身之时他也告诉过这些女孩们,可以离开自己,还她们自由身,但是那些姑娘却都每一个走的。也对,就算归了自由身,姑娘家一个人在这个世道上如何混下去,眼下这个可是谁都能看得出来的有钱的主,服侍好了准能过上好日子,哪个姑娘能在青楼里混出点名堂的,脑子都蛮灵光的,谁也不会想不到这一点。
就这样,带着浩荡的队伍,应天生拖着苦脸,来到了纸条上最后一个地方。这应该是今天大买特买的最后一家了,他仔仔细细的翻找过身上的每一处,也都没有看到有类似的纸条之类的东西。
应天生眼前的地方是一座茶楼,外表上看并无光鲜亮丽的装饰物,也没有镶金裱银,看上去更像是一家寻常人家来此吃茶听曲儿的消遣地。
应天生也就是看了两眼门面,也没做什么反应,直接带着一众人走了进去。
这刚进门,怪事就来了。
按理说依着大街上这种的人流,现在这个茶楼里应该是人满为患,人声鼎沸才是。但是刚刚踏进去这茶楼的大门,应天生却是感到了久违的安静。
越是往里走,外面街道上的嘈杂声就越是细不可闻,楼内安静幽逸的氛围也愈加明显。不光是如此,茶楼本身为了凸显的中央戏台子,只在戏台子的上方开了天窗,而周围则是略显昏暗。
平日人声鼎沸,热闹时台子上的戏是一台接一台,四下里叫好声一阵接一阵,这样吵闹的茶楼现在却空无一人,如此一来的对比让应天生感到一丝丝的诡异。
啪!
抚尺拍桌,响声在幽静的茶楼里回荡良久。虽说是极静时的突然一响,但却出奇的没有人被惊吓到。
咳咳!
随后是传来了两声清咳,声音的来源跟抚尺声皆是在主戏台旁边的小屏风的后面昏暗处,应天生转身看向此处。
正好借着戏台顶上天窗照下来的光,在屏风上映出一个人影,一张桌子,一把椅子,见不得面容,看不得老少,只能从先前两声咳嗽声中,推断此人是个年迈的老人。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