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盯着我看了一会,朝我走过来,走到我身前蹲下,望着我:‘小子,我记得你,两个多月前就是你在我们地盘上晃悠吧’,这个人记性很好,或者他对我在暗中关注。
‘大哥,我当时只想讨口饭吃,后来发现都是您的地盘,我怎么敢伸手,所以转了下就走了’。
刀疤咧嘴一笑,那疤扯的很长,更显丑陋狰狞:‘你小子还挺懂规矩的,现在跟着刘易守这帮不成气候的东西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混?要不要考虑跟我,放心,让你完完整整的,保证赚的比现在多,怎么样?’,信你个鬼,我现在听见放心两个字都有阴影了。
我装着胆怯:‘大哥,我只想讨口饭吃,其他的,没什么想法’。
刀疤听完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刀疤什么性子,再问你一遍,想好了说,要不要跟我走’,这人还真叫刀疤,看来还真像老话说的:只有叫错的名字,没有取错的外号。
我摇了摇头。刀疤点了根烟,笑了,笑容很嚣张,仰着头甩了下斜刘海,双手叉着腰在我面前来回踱步。这架势是要模仿乌鸦掀桌子?连口饭都不让讨?
突然刀疤一脚踢翻我面前的铁盒子,硬币滚了一地,风把钞票吹的七零八落。刘易守在刀疤朝我走去的第一时间就看到了,不过没有过来,现在看刀疤对我这棵摇钱树动手了,赶紧上前把他围住。
我在捡着地上的票子,不然被吹走了,刘易守挡在我的身前:‘刀疤,你别太过分了啊,把我们赶到这没油水的地方就算了,现在还踩过来欺负我的人,真当我们怕你?’,刘易守有点底气不足。
刀疤更加嚣张跋扈了:‘你的人?老子要的人,没人留得住,今天要么你们乖乖的把他送过来,要么明天他缺胳膊少腿的被抬过去,自己好好想想吧’。
刀疤拍了拍刘易守的肩膀,从人群中走出去,这个靓仔装杯的时候很像乌鸦哥,可能是古惑仔看多了吧。刘易守以为我是逃出来的,被刀疤发现了,现在又要抓回去当工具人。
我把地上的钞票和硬币都拾回了盒子,但是风有点大,还是吹走了些,来不及捡。刘易守让我们早早的收了工,找个地儿吃饭商量对策。
报警是不可能的,刘易守不愿意失去我这棵摇钱树,再说万一真有收黑钱的警察,那可得出大事。
不能报警,也不想把我送出去,谁会把下蛋的母鸡送人?那就得打了,可是打又打不过,这可怎么办。
在大碗宽面面馆坐下,我弱弱的对刘易守说:‘刘哥,我不想过去那边,他们会弄死我的’,刘易守皱着眉头:‘你放心,刘哥是讲义气的人,让我们想想对策’
‘刘哥,您认识这附近的片警吗’,我问道。刘易守连忙说:‘别报警,警察不会管这事的’。
不是,我就是问下,我有个想法,不知道可不可行,就是您得有个警察熟人,不管是刑警还是片警,交警都行’。
‘我早知道你小子聪明能干,有个小片警和我挺熟的,他早看那群人不对劲,想管一管那些孩子,可是报告给上面没动静,有段时间一直在抱怨,你懂我意思吧。快说说,你有什么好计划。’
面来了,我吃了几口:‘刘哥,今天晚上我先躲起来,明天一早他们安排人手过来找我的时候,你们派人去把那些讨饭的孩子全部带走,他们人手本来就不多,加上又要派人寻我,根本没多少人看管孩子’。
我顿了顿,吃上几口面继续说:‘把这些讨饭的全部藏到一个地方,仓库地下室都行,安全隐秘就好。给刀疤打电话,说想要孩子就过来谈判,带多少人多少武器都行’。说完,我继续嗦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