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院内,十二大儒根本没想到这一届大比,会出现这么多妖孽人物。
便更加期待小明上场,因他是与许湘一同完成的曲目。
许湘向台上深施一礼道:
“各位尊儒,我愿在此等下一位与我同时举牌的举子,一同进入下一关,不知可否?”
“当然可以!”中央一位大儒接口道。
十二位大儒纷纷点头,心里都非常满意地看着许湘。
“此子了得,不愿占这先机,也是人中龙凤。”
“宁愿舍下排名等待,便是心胸豁达,看淡大比,这样对以后入梦却是好处多多。”
许湘便再一礼站在一旁。
此时台上一名学员喊道:
“下一位,六号令牌,请上台来!”
小明还沉浸在刚才大牵牛花的震撼之中。
“那花儿也太美啦!!”
“那出声之人必是梦境后期的大儒,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真是高人啊!”
听见喊六号令牌,小明才反应过来。
快速走上台来。
“云洲,占若水,字元明。”
随后向台上大儒一礼。
“学生的曲目是《红尘恋》,”
说完,看见许湘站在不远处等他。
知是三哥不愿抢先进入下一关,便也释然的朝许湘一笑。
小明拿起琴台一把琵琶。
坐在长案前,试了试音,演奏起来。
琵琶声一起便大气磅礴,滚滚红尘扑面而来。
首段意境已出:
“缘起缘落、岁月蹉跎、人生苦短、潇洒对错。”
中间一段:
“潮起潮落、天地过客、生死白头、人间值得。”
尾声为:
“看透红尘、风月苦乐、此生不悔、不负春色。
一曲终了。
知音鸟池已经有九十多只听音。
跟二皇子也只差一线。
“过关”
中央一位大儒站起身喊道。
比起前面几人的意境,显然这种乐观主义,更能使各位大儒们放心。
对于音乐本身来讲,这种目的性不强的乐观,才是原来的样子。
那种忧国忧民、现实批判,更像是同一种风格的东西。
突然有这种纯纯的表达感情的音乐,反而是正常轨道。
一个十四岁的乐观学生,比起前面那几个变态,更有可塑性。
哪个当老师的,不愿教这么个没有杂念的学生呢。
小明深施一礼,便走向许湘。
嘴里却说道:
“三哥,我来了。”
十二个大儒个个脸上有了黑线,原来这两人是一家的。
刚才还为许湘的风骨叫好,现在一看,这俩人好像是商量好的。
看着两人走远,这些大儒才回过神来。
此届大比妖孽如云啊,想着不由得又兴奋起来。
二人谈笑着走向下一关。
由书童引领,不多时,来到棋院门前。
只见棋院大门跟琴院的一模一样,没什么新意。
院门前一座大石,石上书:
“手谈人生何其短,落子无悔方寸间。”
“步步惊心局内外,成败犹是生死关。”
二人看着诗句,
“这诗是说棋如人生,还是再说别的东西,怎么和琴院一样有着弦外音?”
小明不解道。
“只怕和书院大门上的对联有着关系,只是我们还没猜出来吧。”
许湘思索着答道。
进得门来。
只见院内雾气缭绕,朦朦胧胧的看不见远处的东西。
这雾能见度也就五丈,地下的青石平滑细腻。
比琴院的要讲究的多。
“这便奇了,别的地方没有雾,偏偏这个院子有。”
小明怪道。
旁边书童答道:
“举子莫要惊奇,这是梦境后期大儒布下的迷雾棋局,进得局内便知奥妙,不送。”
书童一拱手,便转身离去。
二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走入阵中,行了五步,便看见到前边不远处,有个一人多高的白色石头。
形状像个馒头,走近一点,小明叫道:
“这是棋子?脚下的青石是棋盘!!”
“是了,整个院子怕就是棋盘了。”
“这可真够大气的,要是我们这么下棋,连一个棋子也搬不动啊!”
许湘分析道。
只听得阵中有人声飘忽响起:
“入得阵来,需强记棋子方位。”
“此局为梅花阵,需走得一十九条路线。”
“全部走过后记住整个布局,在脑中得破局之法。”
四个时辰内,得破解之法,可大声喊:
“雪融花消!”
便可至棋院深处与学员下盲棋对阵。
举子执白,学员认输,便为过关。”
二人听明声音,
“这声音好像是阵中所留,无情无感。”
“一有人进来,便重复传至门前而来。”
小明肯定到。
许湘点着头心里却想:
“这是多大个录音设备啊,声卡也是好,能传这么远。”
二人商议一下,还是一同走这一十九条线路。
小明有心和三哥比试一下记忆能力。
他却不知道,许湘根本不用脑记的。
只要看过,脑中就会形成立体图像了,那菠萝头型有存储功能的。
一路走来,只见白棋所处位置有雾气笼罩。
黑棋位置和平常一样没有异样。
路上,在没有雾气的两处看到了二皇子及沈玉。
他们正各看着一处棋局,苦思破局之法。
走完全局,二人来到一个黑棋角落处。
“三哥,这棋局好生奇怪,白子有雾地方如梅花树枝干。”
“如果鸟瞰下来,这雾气就像树枝上的白雪。”
“这黑棋若开在枝干上的梅花形状,可是谁会这么下棋?”
“下了近百步的棋,没有任何交锋与厮杀。”
“一般下棋,棋行十几手便会交战争夺。”
“可我们要破的棋局,好像两个人下了半天谁也没理谁,真是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