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城门口,数百人马立于城门前。
一名披甲胄,剑眉星目的男子对着后的众人说道:“诸位,出了这徐州城门便不是江南了。在下先说好,我等师出无名,只为给太白公子讨个公道。若是圣上怪罪下来,那便是谋反的罪名,诸位可愿随我陈森为太白公子讨回这个公道?”
“有何不敢,我江南人只听江南侯令,当太白公子于姑苏城外为他武朝浴血守土,今他武朝皇帝竟敢让一个太监来侮辱我江南的太白公子,是可忍,孰不可忍也!”后一名红甲年轻人喊道。
陈森笑了笑,拨转马头,向着城外的官道奔去。他和后跟着的数百人马心中有数,出了城门便是会进入朝廷死士包围圈中,但是他们还是不管不顾地冲出了城门。
若是年轻时不敢鲜衣怒马,为争一口气纵马闯江湖,那吾辈老时如何吹嘘自己的年少风流?什么朝廷的死士谍子,我江南百余人的骑队还能怕这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李太白策马已至河北郡,路上遇着了数十次围杀,每次围杀都是有着数十人,最近一次的围杀甚至有着一名天域境的剑客。
对于这些刺客,李太白不像第一次来京都时那般留手,太白剑翻飞之际,所有刺客便是被尽数斩杀。
李太白对于这些刺客究竟是谁派来的不感兴趣,他只知道,他此时留手一分,那么后自己所在乎的人就会多一个有着何昉的下场。
他自江南一路厮杀而来,不曾带些换洗衣物,亦不曾找客栈下榻,上仍是穿着那件自江南侯府出来时穿着的白色长袍。
此时他的衣衫上沾满了灰尘和污垢,一头长发有些油腻板结,脸上也沾着不少粉尘,本来面若冠玉的脸庞失了几分秀气但却多了些沧桑感。
一双金色眼眸里蕴含着滔天煞气,令人不敢直视。
他拽了拽手中缰绳,停住了马,刚想抽剑,却是被一道声音叫住。
“小侯爷且慢动手。”来人自树林中走出,对着李太白抱了一拳。
待得看清来人容貌,李太白仍是抽出太白剑,但是不曾出招,只是问道:“顾二公子找本侯有何指教?”
顾竹没有说话,只是递给了李太白一封信。转刚想离去,却发现脖子上架着一柄冰寒的宝剑。
“顾兄待得本侯拆开这信再走也不迟。”李太白说着打开信笺,皱着眉毛看着信上内容。
顾竹端详着这把剑,口中说道:“听闻小侯爷在波契时得到了先辈的太白剑,想来应当是此剑了。”
李太白不置可否,只是看着信上内容。
“小侯爷可知,二下虽然之前对你有些成见,但在那大之上比武之后对您的修为是佩服得五体投地,所以派我将太子和叶傅所谋之事尽数告知小侯爷。”
李太白读完了信上内容,大致便是太子和叶傅将以如何手段和名义将自己困于京都城外围杀以及叶傅将自刎以断李煜复仇之念。
将太白剑收起,李太白撕碎了信纸,对着顾竹说道:“二公子请回吧。”说罢,便是上了马,只是不曾有着拨转马头的举动。
“小侯爷可知此去京都是要落入必死之局?”顾竹看李太白毫无退意,有些疑惑,皱眉问道。
“告诉二皇子,我李家的人不曾背叛任何朋友,我李太白亦是不会。”
“还有,若是你刚才直接出手拦我,你也会死。”
说完,李太白扬起马鞭,胯下骏马飞奔向北而去。
顾竹摇了摇头,他清楚地记得朱墨在他临行前说过,若是李太白执意来京,则其必死无疑。
“为了一个何昉,连自己的命都要搭上吗?”他嘴里喃喃说道。
“不知道我死了,二皇子会不会如此行事。”说罢,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
“出来吧。”他一声令下,后便是出来了数名穿着黑衣的蒙面之人。
“二公子刚才为何不直接让我等截杀李太白?”为首者问道。
“让你们截杀出了搭上你们这几条人名和本公子的命外,还有何作用?他李太白是当今世上公认的江湖年轻一代翘楚,桎梏之下无敌手,我们这十人若是出手,连他一招都接不下。”
“那刚才他分明察觉到属下的气机,为何不出手?”
顾竹脸色复杂地看向北方,用着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着:“他大抵是不想让他和晚清之间有着顾家的血债吧。”
京城之内已然戒备森严,自从前几传出宫中进了刺客后,全城都是开始了戒烟。京城共有八座城门,如今依然全部关闭,说是要搜寻刺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