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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唯我圣宗,武林称王

襄阳城高墙厚,城门箭楼岳峨,钟楼鼓楼对峙,颇具气势,未进城已予人深刻的印象。

曹世玉带着尤鸟倦等四人入城后,只见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浑忘了外间的烽烟险恶。

街上几乎看不到有年经妇女的踪迹,偶有从外乡来的,亦是匆匆低头疾走。

不时还有身穿蓝衣的武装大汉三、五成群的走过,只看他们摆出一副谁都不卖账的凶霸神态,也不知究竟是何方神圣。

此时华灯初上,几人寻了一间饭店吃了点东西,然后在一家颇有规模的旅馆住下。

尤鸟倦四人都换了装束,一副世家门阀豪奴的模样,曹世玉自然就是离家游历的贵公子。

又因为尤鸟倦和周老叹两人的形貌,实在让人不敢恭维。

曹世玉干脆把从杨公宝库中得到的两张面具给了两人遮丑,否则走到哪都是活招牌,更关键是看着实在太碍眼了。

尤其是两人献殷勤的时候,尤鸟倦谄媚一笑,周老叹咧嘴一笑,真的是太吓人了。

这种无形的精神伤害,比他们的武功更加可怕。

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易容之说,纵然是出自“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之手的面具,也达不到让熟人都认不出的程度。

盖因举凡练气之士,由于体质与常人不同,均有其独特的气息,像这类修练先天真气的高手,若非蓄意敛藏,自然而然会散发一种特别的气息。

只要全力出手,自然就会露出本来面目。藏头缩尾,毫无意义。

第二天早上,曹世玉换了一身黑袍,行过人流涌动的青石长街,自一座石桥上走下,很快来到了汉水派总堂外。

尤鸟倦等人跟在他身后,垂手而立,神态恭谨。

汉水派是襄阳城最大的帮派,龙头老大“双刀”钱独关,介乎正邪之间,在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丝绸生意,家底丰厚。

汉水派的总堂,占地极广,修建的比襄阳太守府还要气派。

掌握力量者,必然掌握权力。

换一个说法,也就是枪杆子里出政权。

这个世界帮会力量极强,因此在隋帝杨广死后,帮会力量迅速崛起,大部分掌控一城一地,像竹花帮、铁骑会等,都可以掌控一郡数城。甚至一些中流帮会,也可趁势而起。

如巴陵帮之萧铣,鄱阳帮之林士弘,都是从江湖帮派到一方诸侯。

从襄阳城中的情况,就可以知道汉水派已经蠢蠢欲动了。

曹世玉站在大门外,朝着府邸内看去。

八名佩刀带剑的汉水派弟子拱卫左右,瞧见曹世玉等人驻足门外,既不进来又不离去,却拿目光朝里窥探,形迹可疑。

一位大汉当即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胆敢窥伺我汉水派,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么?”

说话之间,这大汉眼睛不住朝金环真瞟去。

虽然金环真今天以黑纱遮掩住秀美玉容,但只从她曼妙的身段,莹莹一双秀丽眸子,修长白皙的玉手,已足以让人猜测其美貌,更增几分遐想。

汉水派财雄势大,在本地嚣张跋扈惯了,门下弟子也沾染其习性,这大汉见色起意,当下就准备再吓唬几句,如果能一亲芳泽,啧啧……

曹世玉一声轻笑,右手食中二指一并,骈指如剑,虚虚朝府邸上“汉水派”金字巨匾一斩。

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这块牌匾就似被一道闪电劈去,寸寸爆散开来,无数碎片激溅四射。

八名大汉只觉耳边雷霆轰鸣,嗡嗡作响,一时失聪。

然而随着这声巨响震荡开去,汉水派总堂内顿时响起一片呵斥之声,一时间人声鼎沸,伴随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从主宅内窜出上百名疾装劲服的男女。

“什么人?好大胆子,竟敢来我汉水派撒野!”

“自我汉水派鼎立,多少年没人敢捋虎须了,今日真教某开了眼界。”

“……”

这一群奔出的汉水派人马,虽然面带愤怒,却是毫无惧色,各个都是跃跃欲试,恨不得立即抽刀拔剑,奔上前去将曹世玉等人斩于刀下,一展威风。

领头的是一个身量瘦长、潇洒俊逸的中年人,脸上泛着严厉阴森之色,令他的笑容透出一种冷酷残忍的意味。两手各执大刀一把,颇有威势。

他旁边高高矮矮站了十多个形相各异的人,个个太阳穴高高豉起,神气充足,均非易与之辈。

“双刀”钱独关目中闪动杀机,朝曹世玉看去。他本待一声厉喝,便命人直接冲上去将这敢于太岁头上撒野的小子弄死,但这一眼瞧去,却不由得吃了一惊。

他猛然发现,自己竟看不清楚对方的存在。

双方距离不过三、五丈,钱独关武功不凡,目力比天上的飞鹰更为锐利,但在他注视下,只觉得对方被一层层雾气笼罩,模糊之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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