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逃亡者的反常聚集,让已经完成骑兵集结的迪科尔犹豫了一下,他目光紧盯着这些面对绝对优势的追兵,而没有选择逃跑的家伙,脑海里不由想起了曾经在一次追捕中,自己也同样面对过一个大个子的逃亡者,
几乎是同样的绝境,在自己优势骑兵的围捕下,所有人都在四散奔跑的时候,而这个大个子并没有选择逃跑,而是沉默地从人群中跳出来,用一把破损的只剩下一半的断剑,将追击在后面的一名诺曼底骑兵从战马上砍翻在地,并且想要抢夺战马,可惜,在其他骑兵密切的配合下,三支骑枪同时刺中了这个逃亡者的身体,
鲜血就像被挤榨的红酱一样,从这名身材高大的逃亡者身上溅射出来,他的整个身体,都被骑兵的刺枪重重的洞穿,一时间又死不掉,就这样从战马上,架到了半空中,如同一只被叉子叉住的虾子,痛苦不堪的不停挥舞着手中断剑,
“看啊,这里有一个蠢货!”
诺曼底骑兵在旁边就像看笑话一样围拢过来,断剑太短,根本无法威胁到骑兵,很快,插入他身上的长枪就变成了八支,为了享受对方痛苦的嘶喊声,这些长枪刺入的位置都避开的致命的胸口,而是钉死在这名身体强壮的逃亡者的四肢上,然后就像高高举起的贡品一样,策马拖行
“你们这群混蛋,你的好死!逃亡者痛苦的嘶喊声,响彻整个荒原,大量的鲜血从逃亡者的身体,顺着插入肉体的枪杆流淌下来,甚至让残忍的诺曼底骑兵也感到有些滑手,最后在诺曼底骑兵的哄笑中,那个萨兰德人用尽最后的力气,用断剑去砍扎在自己身上的长枪。..
“好了,玩笑该结束了!”
最后的一击来自迪科尔,他战马如飞,用自己锋锐的战斧。将这个浑身就像血葫芦的萨兰德人,一斧头劈成了两截,内脏混着鲜血就像雨点一般从空中飘洒下来,
那一次,连看不起萨兰德人的迪科尔,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勇士。哪怕他是一个萨兰德奴隶!这也是让他感到慎重的地方,不知道为什么,对面的逃亡者人数虽然不多,但那股表现出来的气势,实在是太像被自己杀死的那个家伙了,
但很快他就感到好笑,自己拥有一百名诺曼底骑兵,难道还需要对几十名狼狈不堪的逃亡者感到畏惧?真是不知所谓!迪科尔摆了摆头,盯着远处像小鸡一样聚拢在一起。恐惧的看着自己的逃亡者们,凶残的本性再次显露出来,那种掌握别人生死的感觉,让他嘴角露出一丝狞笑。
自己有什么可害怕的?即使这些卑鄙的家伙在耍什么阴谋!即使他们可能曾经也是战士,但那又能怎么样?在自己拥有的绝对实力对比下,任何的挣扎,也不过是徒劳的悲鸣而已!
迪科尔再次高举起自己的战斧。然后猛的落下,在空中带起一道极为有气势的光影,从牙齿缝隙间。重重的挤出了几个字“排出契形阵,杀光他们!”
“前进!”看见领主大人落下的战斧,在已经急不可耐的骑兵小队长们,纷纷拔出了自己的长剑,向自己所属的部下们大声喊道,“轰隆隆”上百名骑兵沉重的战马马蹄,开始像一堵能够移动的钢墙那样缓缓加速,马蹄卷起漫天的碎雪,气势迫人,这一次,吃过一次亏的诺曼底骑兵,明显要更加稳重许多,
他们不再是采用先前散乱的进击队列,而是真正像面对一个对手那样,排出了专门克制步兵枪阵的契形阵,厚实的战马带着踏碎一切的威势,让整个地面都在微微颤抖,寒风混着雪花被挤压过来,扑打在萨兰德逃亡者的身上
“稳住,所有人不要乱!“
瓦拉勒紧握着手中的武器,身先士卒的站在队列的最前面,大声安抚着附近同伴不安的情绪,即使是他,在对面诺曼底骑兵震动的大地轰隆响动的巨大威势下,也是脸色微微发白,握着骑兵长枪的手在不停的颤抖,大口的喘着气,似乎想要从空气里获得一丝帮助,
“前进,刺穿他们!”
阵列的最前端是装甲最为厚重的2名重骑兵,他们是领主迪科尔的护卫骑士,身上重达60斤的纯黑色厚重链子甲,足以抵挡住一般性武器的刺穿,
在他们的后面,则是整个契型阵的核心,
类似于三角形队列的百名轻装护卫骑兵,套着清一色的链式甲,头上戴着敷面的红色头盔,随着胯下战马的跃动,如同一片嗜血的红云迅速覆盖前方的地面,大地如血”混蛋,是对付步兵的契形阵!“瓦拉勒也看出了对面队形的变化,他是一名马穆努克骑兵指挥官,对于骑兵战术很清楚,对方排出的专门对付步兵军阵的契型阵,整个队形就像一个倒立的三角形,奔跑在最前面的两名诺曼底重骑兵,就是整个契型阵的核心,
只要他们向被重锤敲击的尖契,狠狠扎入自己队列,后面跟随的护卫骑兵,就会像冲入羊群的猛虎,随着这个被冲碎的缺口长驱而入,像利刃劈开热油一样轻松的将敌人阵列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