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乌发木簪的豆蔻少女,好像是去赣水边洗干净了一桶衣衫,哼唱客家小调提着木桶回家,孤身一人走在红枫古道上。几人上前询问,少女却仿佛没有听见任何声音,从徐靖贤身体中间穿过,原来四人现在是灵体。看样子是被拖入了猫脸婆婆的回忆之中,这少女估摸正是叶虹。
左侧枫树底下露出一只人脚,清风吹过,带来浓郁的血腥之气。叶虹又害怕又担忧,上前一看,一个年轻男子卧倒枫叶中,翻过身子,只见他相貌不凡,文质彬彬,衣衫褴褛,受了不少伤。当胸一道深深的剑痕看着最为致命。
叶虹看见美男心生恻隐,急跑回家放下木桶,推上木推车,拿上止血散等工具,把男子辛苦搬到推车上。她轻轻剪开衣衫给他上药,用白布包裹伤处,把四周血迹落叶用铁铲挖开黄土,深深埋好,清理完所有痕迹,悄悄运回家中。村民白天都在田里干活,一时无人发现。
叶虹悉心照料,男子昏迷不醒,她熬制汤药以口喂食。日落男子醒来,虚弱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在下名为谭柏同。”
叶虹娇羞:“我叫叶虹,你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谭柏同叹气:“我路过此地,遇见盗贼劫掠,受了伤。”
“可有追兵?”
“不会有麻烦,那盗贼已被我拼死击毙,丢入赣水之中。”
“谭公子为民除害,好生厉害。”叶虹眼泛星光,仰慕不已。
“此乃我辈修道之人,所应该做的事。不必过于称赞。”谭柏同抚胸长叹。
此事传出去,整个叶家村子的人都觉得他是个得道仙君,很欢迎谭柏同留下养伤。
画面一转,月余后,谭柏同已经大好,身穿叶虹亲手缝制的粗布麻衣,依然难掩天人之姿,在村中男子里犹如鹤立鸡群,超尘脱俗。他的眉眼尽显笑意温柔,让人一眼沉醉,跟叶虹告辞,叶虹紧张问:“你今后打算去哪里。”
“我无牵无挂,唯有四处游历而已。”谭柏同轻甩衣袖,好一派翩翩君子气度。
“为何不留下来。叶家村不好吗?我,我对你不好吗?”叶虹红着脸,双目直视对方,紧张的几乎将衣襟捏烂。
“很好。可是……总之叶姑娘大恩无以为报,有什么要求我一定答应。”谭柏同微笑。
“好,这可是你说的。”叶虹心里一紧,跺了跺脚,闭上双眼喊道:“救命之恩应当以身相许。”半晌无人应答,她悄悄张开双目,只见对方满脸灿烂笑容,笑而不语。
“到底怎么样呀,你倒是给个准话。”叶虹紧张揪着衣衫,直嚷嚷。她肤白貌美,一向被追捧为赣水之花,一直被别的男子追求,没有追求过任何人。她从来都眼高于顶,看不上附近男子,终于见到一个倾心之人,决意大胆示好挽留,免得留下终身遗憾。
谭柏同微笑:“好。”
“这可是你说的,君子一诺,驷马难追。”叶虹喜笑颜开,不敢置信。
“好。在下乃是自愿娶叶姑娘为妻。”谭柏同伸手指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