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期从来没有觉得眼前的这个男人如此的讨厌,能把出尔反尔说得理直气壮,明明自己有错在先,而且犯的是一般人都不可能饶恕的大错。为什么给了他这样的胆量底气?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吴言吼得声嘶力竭,面目狰狞。吓得正在吃早饭的笑笑缩成一团,泪眼汪汪,可怜巴巴地看着孟子期。看到孩子那恐惧的表情,畏惧的目光,孟子期像泄了气的皮球,瞬间失去了跟吴言争吵的力气,把车钥匙扔给了他。
吴言得逞。钥匙圈套在手上,转出漂亮的弧度,沉着脸下了楼。“他妈X的,我是犯了错,但并不代表在什么问题上,我都得向你让步。”他火气还未消,并没有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反而认为不能这样让孟子期抓住自己的短处,得寸进尺,不然以后自己在家里还有地位吗?
刚上了车,吴亚静的电话就拨了进来。最近他们俩相处的模式有点奇怪,曾经曾经是肌肤相亲的亲密关系,现在却变了味,感觉宣之于众之后,就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迫于形势不能见面,但电话倒是天天打,但话题始终围着黄萍转。不像是亲密的情人倒像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在对付着共同的敌人。
“那个黄平真的是疯了,他不仅在我们单位闹,还去我姐姐单位、去我姐夫单位发神经,甚至扬言要搞垮我姐夫。不是说狗急了才会咬人吗,他现在就像条疯狗一样到处乱咬。我当真的是眼睛瞎了才会摊上这种人。”吴亚静还在啰里啰嗦地说个不停。吴言觉得越听越烦躁,如果不是当初你耐不住寂寞,主动投怀送抱我也不会被你诱惑,我到今天这般田地,当然这些话,他只放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就这样吧我先挂了我赶着去上班呢再不快点还来不及了”吴言也只能在心里编排吴雅静的不是。
车子经过校门的时候,吴言故意放慢了速度,果不其然,黄平正在大门口等着他。他暗自咒骂了一句之后,还是装作很平静的样子把黄平领进了学校。
情况和昨天一样,黄平依然提出了要吴言当众下跪道歉,黄校长依然用昨天的那套说辞拒绝了。黄平走之前留下狠话:“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什么都不怕,我有的是时间,耗着就是,谁怕谁?”黄校长拍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凡事留点后路,日后好相见,你也是场面上走的人,这点常识还是要有的!”
黄平没有吭声,他的“发言人”很郁闷:自己明明是有理的一方,为什么有种来受教育的感觉?
两人不慌不忙地离开学校后,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一个刚才监狱放出来,无所事事。一个一直就游手好闲。两人站在路边,有车从面前经过,扬起呛人的尘。黄平眯起眼睛,嘴角挤出一丝冷笑:我反正没什么事情干,天天来他们学校,搞得他心神不宁……那个贱人背着我偷人,还不止一个,我要一个个去去清理。
“兄弟,在想什么呢?”看着黄平半天没吭声,站在马路边吃灰也不办法,“发言人”的手肘动了动。
“在想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啊?跟他索赔啊,你不会就真的让他下跪道个歉就完了吧?道歉有个屁用啊?舌头底下打个滚的事,太容易了。太便宜他了。你老婆白白陪了他一年?那也太亏了吧!”发言人愤愤不平。不行,不行,不仅要道歉还要点实质性的赔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