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
正所谓‘开门见喜’。
一大清早便是碰到了徐长青这么个大喜讯,让的洪承畴恍如一下子年轻了几岁一般,那成熟男人自信而又充满温文尔雅魅力的笑意,时而挂在他的老脸上。
但徐长青何等老到?
越是这种时候,自然越不会恃宠而骄。
一方面捋着洪承畴的思路,讨着洪承畴的开心,一方面,也是温润如水的说出了自己的几个小要求,需要补充一点点人手、物资,以及军械。
当然,这只限定与徐长青本身的把总官职,没有半分托大。
洪承畴哈哈大笑,这点小事儿自然无一不允,又温言勉励徐长青,让徐长青再接再厉,争取再立新功。
最后,老洪几乎要把话说在明面上了,只要徐长青能保持这种势头,他绝不会吝惜对徐长青的提携与封赏。
…
送走了心情大展的洪承畴一行人,徐长青看向还犹如石雕般没有缓过神来的刘朗,笑道:“刘大人,接下来的事情,可要劳烦您操心了。”
“额?”
刘朗这才回神,尴尬道:“好说,好说。”
说着,他忙又补充道:“徐兄弟,咱们~~,咱们虽然认识时间尚短,可也都是缘分嘛,呵呵。叫大人多生分?若是徐兄弟看得起我刘某人,叫我一声老刘便是。”
到此时,刘朗也是明白过来。
这个黑小子,锋锐的有点过甚了啊。
如果他刘朗还要不知好歹,非要顶着徐长青这种恐怖锋锐乱来,恐怕,绝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又何如缓和一下双方的关系?
毕竟,徐长青的功劳,也少不了他这个顶头上司的一份。
当然,还有些东西,刘朗只是憋在心里没说出来而已,‘淹死的都是会水的,被揍死的都是会武的’。
依照徐长青这种年轻气盛的秉性,他的运气难道能一直这么好?
这他么就叫‘任尔东南西北风,我自巍然不动’!
徐长青看着刘朗热络的模样,又岂能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但在这种时候,合则两利,徐长青肯定不会多事,一口一个‘刘老哥’,几如亲兄弟般与刘朗热络起来。
…
此时的明军在其他诸多方面或许有着诸多漏洞与诟病,但唯独在报功这方面,那叫一个流畅娴熟。
刘朗本来是要跟洪承畴去巡营的,但徐长青带着这沉甸甸的功绩过来,他显然要先以徐长青为主了。
尤其是随着徐长青不动声色的又是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塞进了刘朗的腰包里,刘朗脸上几乎要笑出花来。
忙亲自引领着徐长青一行人在官厅这边办起了手续。
报功虽是流畅娴熟,几如丝一般顺滑,但勘阅之后还要造册,效验,一级一级的顶上去,至少还需要几天。
徐长青此时升任把总不过才十几天而已,肯定不会急在这一时。
与刘朗走完了官厅这边的手续,便是直接拉着刘朗来到了铺面街这边,找了座气派的酒楼,先在酒桌上搞一场再说。
…
一顿酒宴,足足喝了大半个时辰。
徐长青与刘朗之间的关系也是愈发的热络与熟悉,期间,刘朗也是明里暗里的对徐长青表示,之前的误会,他也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看着刘朗这厮的虚伪模样,徐长青真恨不得一个大耳刮子抽在这厮的老脸上。
什么几把玩意儿啊。
但面上徐长青肯定不会有丝毫表露。
等徐长青令赵增金支付了二十几两银子的酒席钱,徐长青和刘朗勾肩搭背的走出酒楼之外。
“徐兄,额,徐兄弟。”
刘朗有些醉意朦胧的打了个饱嗝,笑道:“等下你有什么安排?是先忙公务,还是在宁远城休整几天再说?如果老弟你想在宁远休整几天,老哥哥我倒是可以给你介绍几个朋友。”
说着,刘朗笑嘻嘻的看向徐长青的眼睛。
徐长青眼皮微微抽动,又岂能不明白刘朗这厮的深意?这是想拉自己进圈子啊....
刘朗职位虽不是太高,但位置很关键,颇为核心,他的圈子,想来肯定不会太弱,碰到大鱼恐怕都不稀奇。
不过,自己此时只是刚刚创业,百废待兴,又哪有时间和心思掺和这种玩意儿?
尤其是此时自己太卑微了,就算能进入那些大鱼们的圈子,恐怕,也只是吃力不讨好、等着付账的‘夜壶’,没什么鸟毛意思。
片刻,徐长青笑道:“老哥,真是多谢老哥美意了。不过,小弟那边损失也颇重,实在是分身乏术啊。老哥,等下次有机会吧,小弟做东,一定要跟众位豪杰哥哥们认识一下,好好喝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