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强森强忍不适,摇摇头。
赵阳冷笑一声,“蠢货,当然是乾隆末年富可敌国,权势滔天,连高高在上的嘉庆皇帝都要忌惮一番的和珅,和中堂,古往今来,能和他媲美的,毫不客气的说,当属李鸿章!”
“位极人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所用之物,一般人谁敢动?就算无意得到,又有谁敢外传?”
“这件烟杆一早就被伪装,只是后来人不识货,又拿去各种加工,以至于转手多次到了我解开之前的样子。”
“然而,假的就是假的,永远掩盖不了真实的锋芒。”
赵阳字字珠玑,如巨石般砸在李强森心头,李强森早已脸色苍白,气势压制得一干而净,一句都不敢反驳。
紧接着赵阳又说道,“李中堂生前极爱刻字,作为鉴定师,识字这种小事应该难不倒你,你仔细看看,是否为中堂大人亲刻!”
李强森强装镇定地观察起“李少荃”三字,仅一会儿功夫,他的脸色便变得煞白,腿一软,差点摊倒在地。
果不其然,这字!
的确是中堂亲手所刻!
李强森只觉眼睛突然发黑,脑袋嗡鸣,嘴唇颤抖得厉害,像被千斤重的铅石压在胸口,沉重的喘不过气。
他常自诩自己为枫叶市第一古玩鉴定师,引以为傲得便是自己多年留学海外,见多识广的知识。
哪成想,今天竟然败在了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土鳖手里!
赤裸裸的打脸,无声地嘲笑!
缓了半天他才苦涩地说道,“这把烟杆,确是李鸿章亲手所刻,你说的没错,是我输了!”
此言一出,周围凑热闹人群顿时炸开锅。
“卧槽,居然真是李鸿章,李中堂的烟杆!”
“鬼市鉴定师居然比不过一个小伙子!”
老人惊愕地看向烟杆,一丝肉痛从眼神中划过。
苏静楠更是张着樱桃般性感的嘴唇,久久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诚然光绪年间制造的烟杆在市场上并不怎么值钱,但值就值在,赵阳手中的烟杆,不是别人,正是李鸿章生前所用。
李鸿章是谁?
那可是清末有名的名臣,享誉中外,甚至至今还在历史教科书上写着,无人不知无人晓。
可谓是近代历史的巨人,贯穿清末史程,影响深远。
这样一人用过的烟杆,就算本身价值不高,但其历史价值无限,有市都未必有价,何其珍贵!
李强森脸色苍白地向苏静楠辞别,像只下水道老鼠一样,灰溜溜地离开。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人突然挤进来,朝赵阳喊道,“小伙子,我是枫叶市历史博物馆的副馆长,李长德,你手里的烟杆,能否捐给博物馆,为国家作贡献呐!”
赵阳收起烟杆,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哎,小伙子,你咋走了!”
柜台上的老人几乎和中年男人同时追了出来。
“我说白老头,你在枫叶市古玩界捞掉不少好东西,一件也没给博物馆留,这件有历史意义的古董也和我抢,过分了啊!”李长德气愤地说道。
白长林顿时停下脚步,昂着头,指着李长德吹胡子瞪眼道,“你还好意思说?博物馆一年收入富得流油,却次次要求人家无偿捐献,你当人家傻啊?我出钱买,人家拿东西卖,本就天经地义,说我过分?到底谁过分?”
“我,我什么时候要求无偿捐献了?”
“刚刚你就要人家无偿捐了!”
“你胡说!哎呀,人都快走远了,我懒得和你争!”
离开古玩店,赵阳摆弄着烟杆走在鬼市街头。
苏静楠时不时盯着烟杆看,作为一名疯狂的古玩收藏家,如此有历史价值的烟杆,怎会不眼红?
“哟,羡慕了?”
赵阳余光注意到她的表情,嘴角一弯,故意晃了晃烟杆,得意地说,“是谁说要捡漏,又是谁说的不想花冤枉钱?”
苏静楠瞬间鼓起腮帮子,“喂,算你厉害,但你别得意!我可是你债主!”
赵阳高乐了,“债主又怎么样?东西还不是我的!”
“你!”
苏静楠气到语塞。
过了一会儿,苏静楠还是忍不住问道,“200万,你卖不卖?”
“200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