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谦背着手走在府里,那些小厮婢女远远看见他就忙不迭地躲开。
我日,老子是瘟神吗?
他走过不少房间,都是大门紧闭,偶尔他能听到房间里窸窣的脚步声,还有人发出低低的警告:“关紧点,他要是进来我们就有人倒霉了。”
我这和春武夏武也没什么区别了,可见以前作孽深重啊。
以前的徐谦对于被人隔离毫不在意,现在的他却是喜欢的热闹的人,看眼前的情形是要孤单寂寞死了!
他满心悲哀地乱转,经过一个院子时,发现院门大开,里面有几间低矮的房间,个个大门洞开,院子里还飘出一股淡淡的米饭香。
他拍拍脑袋,这院子是谁住的来着?好像有印象又记不起了。不过没关系,难得碰上一个不怕自己的,进去聊聊吧。
他没有去想,或许是人家不知道他要来呢?
他走进院子,这才发现地上有几个大小不一的石制哑铃,一个个看上去有几十到几百斤不等,这些是当时人们用来练习力量的器具,这院子里的人看来颇爱习武。
就在他准备过去搬一个石铃玩玩之时,一个满脸银白胡子的健壮老头从屋内走出,他一看见徐谦,就骂道:“徐拆拆,你个兔崽子来我这里干什么,莫非你想拆我的石铃!想再被吊起来吗?”
徐谦的脑袋里立马跳出一些记忆:“梁伯,春武夏武的父亲,年轻时力大如牛,他曾在战场上救过徐云的命,因此徐云在府里单独给他辟了一个院子,还替他主持了一门亲事。
只是梁伯这人尊卑观念淡薄,仗着自己救过主子的命,常常在人前直呼徐云之名,还常吧救命之事挂在嘴边,对徐云几个儿子更是呼来喝去,徐云心里渐渐对他厌恶,很早就让他在家里养老。
梁伯平日无事可做,就在家练习哑铃,徐谦曾经来他院里捣乱,被他捉小鸡一样抓起来吊在树上一天不吃不喝,因此之后再也不敢来此。”
徐谦心想:“难怪春武夏武那么喜欢欺负人,估计都是从这老头身上学的,教育人总不能用这暴力手段,父行子效,结果两人成为人人痛恨的恶奴。”
不过梁伯吊起徐谦没有恶意,只是想惩戒他,属于方法过激不当,但是春武夏武是带有恶意,倒也不可同日而语。
俗话说,龙生九子: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子子不同,套到人身上也一样,秋武力气不下于两个哥哥,心地却非常善良,而冬武年纪还小,身体孱弱,胆子很小,却没有那股傻劲,人很机灵。
屋里在吃饭的秋武听见父亲的话,赶紧跑出来拦在徐谦的面前。
“父亲,少爷昏倒刚醒呢,你不能把他吊起来!”
梁伯雪白的胡子一抖一抖地笑道:“这小子和你俩哥哥一样坏,那俩小子我是抓不动了,又仗着主子庇护,我看迟早要把老子吊起来,bb不过徐拆拆少爷我还教训得动,上回被老子吊过后不长记性,居然拆起棺材和死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此等逆子,老子正愁没机会教训,这次送上门来,我好歹也要吊他个三五日,为大家解解气!”
这时候,院门口有一个下人经过,看见里面的情形就躲在门口听起来,一听梁伯要吊起徐谦,心里暗暗叫好,于是从旁边经过的下人都被他招呼过来等着看好戏。
秋武急道:“少爷,你快走,我来拦住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