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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家庭会议的最终结果是莫思雨可以去参加高考,不再去学校上课,但是还是要干一些家务。沈爱晚旁听了整个过程,对她的便宜老爸有了一个新认识:问题的关键把握得很准嘛,一个分家就扭转了局面,站在制高点。

秋收过后,莫思雨没再去学校上课,开始复习,准备高考,学校也开学了。一想到要和一群小屁孩一起上小学,沈爱晚的内心是崩溃的,但是又无能为力。

又是一个周六中午,沈家同出差了,沈家人吃过午饭后就各自回了房间休息。莫思雨看着沈爱晚和沈景诺睡着后便抱着昨天晚上换下的衣服去了院子里洗。她现在每天晚上的时间都用来学习了,晚上安静,更容易静下心来学习。

在院子里的洋槐树荫下,她坐在小板凳上,大木盆里洗着衣服。刘小丽走了出来,将几件脏衣服丢在木盆里。莫思雨抬起头带着疑问地看着她。

“洗衣服也是家务呀。”刘小丽带着挑衅地回道。

莫思雨有些火了,自从那晚说了她要参加高考以来,其他三个妯娌就明嘲暗讽,以前每天家里务活大家也都会或多或少干一些,可自打那天以后,其他三房人每天要么是到饭点才准时回家,要么回到家都各自呆在自己房间,开饭了就都坐在桌子边,只等着饭菜上桌。这些莫思雨都忍了,她知道其他三房的不满,她能参加高考也确实对其他几房有些不公平。可是今天刘小丽得寸进尺,居然将大房的衣服交给她洗。

莫思雨没有吭声,只是将那几件衣服扔了出去,刘小丽又捡起来扔进了木盆里,莫思雨抬头愤怒地瞪了她一眼,将那几件衣服又扔了出去。

“你这个臭婆娘难道不该给我洗衣服吗?洗衣服难道不是家务吗?”刘小丽边去捡衣服边骂道,将捡起来的衣服扔在了莫思雨头上,眼前一黑,一股子汗臭味扑面而来,莫思雨感觉一股火直冲脑门。她一把将衣服丢在地上,冲上去便给了刘小丽一个巴掌。

沈爱晚是在女人的哭叫声中醒来的,她听到外面女人的尖叫声和叫骂声,她腾地坐了起来,鞋都顾不上穿便冲了出去。眼前的景象让她目眦欲裂,刘小丽骑坐在莫思雨身上,衣衫凌乱,脸上有血痕。沈爱晚来不及思考便冲了过去,伸手便想推开刘小丽。

刘小丽此时打红了眼,见沈爱晚来推她,顺手使劲地将她往后一推。沈爱晚只是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因为父母娇宠,虽生在农村,却从未正经干过家活。而刘小丽从小干家活长,沈爱晚哪经得起她这一推,往后退了一步,一个趔趄就倒在了地上。

“晚晚。”莫思雨见女儿摔倒,急了,爆发出一股力量,趁着刘小丽一楞的瞬间挣开了她,手脚并用地爬向女儿,待她抱起女儿,地上有一块尖锐的瓦砾,一滩血朱红的血迹。莫思雨感觉眼前发白,看着沈爱晚苍白的脸色,她颤抖着手将她抱在怀,将另一只手压在她后脑勺的伤口处。

“妈妈,疼。”沈爱晚泪眼汪汪地看着莫思雨,她感觉这地方可能跟她八字不合,这才多久呀,她的头居然又破了。

“晚晚,不怕,妈妈在,不怕啊。”莫思雨抱着沈爱晚,眼泪扑簌扑簌地掉下来。这时沈家其他人也都出来了,有人在说些什么,有人在呵斥什么,她却好像一句都听不见,她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仿佛都那么陌生,一个个仿佛都离她那么远,就算是她已经在这里结婚、生子,可是她仍然只是个外人,她仍然融入不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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