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恒听到黑狗阿吉的介绍,着急忙慌地一路狂奔而去,一心想早点见到那个孟小姐。一盏茶的工夫,苗恒来到孟宅面前,看到大门紧闭。他就围绕着孟宅四下察看起来,找到凹凸不平的墙体,他就往上爬去了。他动作迅速而敏捷,很快就爬上了墙头,两只前爪抓着长长的墙头草,朝下面荡去,然后非常平稳地就落在了平地上。这是一个小院子,并排三间两进的房子,院子不大,但是厨房厕所储藏间,客厅卧室仆人寝室一应俱全,足够主仆四人过日子了。
苗恒打量了一下周遭,院子里有一套石桌石椅,还有两根晾衣杆,再无其他了。两个穿着土布衣服的一男一女在院子里低头折菜,一边在窃窃私语,他们年纪有五十多岁,应该就是两位老仆人了。苗恒趁两位老人没注意,一个闪身溜进了客厅里。这时天色渐晚,屋内昏暗,但是,苗恒生着一双猫眼,擅长在夜间活动。他看到客厅里的家具和摆饰都很陈旧了,看来“家境中落”说得一点没有错,厅里无人。
在昏暗天色的掩护下,苗恒继续往里面走,先去了左边的一间暗房,因为房里有烛光,并且听到有一个老妇人呻吟的声音。他把脑袋往里伸进去一瞧,屋内陈设精致,可以想象得出孟宅当年的富有。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面色苍白,病怏怏的样子,这位老夫人可能就是孟老夫人了吧。她老人家得了什么病啊?苗恒心想。床前坐着一位年轻的女孩,只看到一个背影,有点瘦削,莫非,她它就是孟娇莲小姐。她母亲生病了,应该忧心如焚吧,难怪会瘦。苗恒就这样静静地趴在墙角边的阴影下,观察里面的动静,想探个究竟,人不动我不动,人动我动。
“娇莲我儿,此次病来势汹汹,恐怕是撑不过清明节了,可能是你父亲在招唤我了。我长年拖着这个病体,没有一天活得轻松的,真是受够了,真想一死了之。但是,我最放不下心的就是你啊,你是如此年轻漂亮,不知要遭多少人惦记。我就想在临死之前,找一个中意的人来替我照顾你。”老夫人对床前的女儿娇莲絮叨着。
“母亲,您别说了,大夫说了,春寒料峭,你只是偶感风寒,无大碍的。您只要每天按时按量服药,很快就会好转。女儿会一直陪着您的。您别胡思乱想了。”娇莲宽慰母亲道,声音悦耳,非常孝敬。虽然不能见到其正面,但是足以让苗恒着迷动心了。
“我已托了柳婆去替你物色一个人家了,她是城里有名的巧嘴,撮合成功的夫妻没有两百对,也有一百九十九对了。她已答应我,一定会帮你物色一个良人。“
说到这里,院子里传来嘈杂声,好像是有客人到访。房里的母女俩面面相觑,不言语了。
“孟姐姐,我来看您了,您今天可好些?”人未到,声音先传到房里。苗恒预感到有人要来,轻轻地远离门边一些。然后,他看见一位穿着很富态的老夫人进屋了,满脸堆笑,热情洋溢。
“老妹,说曹操曹操到,你可真是及时。”孟老夫人说道。她脸上立马转忧为喜。
苗恒很诧异,孟老夫人口中的“老妹”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