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气的蒋老夫人差点撅过去。
她脸红了白白了红,气的直哆嗦:“秦家祖上是王孙贵胄,百年贵族,怎么会教养出你这么个目无尊卑的?你们秦家人还要不要脸了?我们蒋家是明媒正娶,是触犯了哪门子法律?秦淮,你这混账东西,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长辈?你缺不缺德?你坏我儿子姻缘破我儿子运道折我儿子阳寿,你当蒋家是什么地方?你简直就是无法无天,欺人太甚。”
秦淮眉目未动,两个核桃自他掌心轻盈流转,他哂笑着:“缺德?干出这么荒唐的事,老夫人就不怕折了阳寿?”
闻言,蒋老夫人心里冷呵,她出生望族,军功赫赫,身居高位,别说是晚辈就是同辈也没几个老家伙敢这么对她。
不过就是一个坐轮椅的残疾,还如此狂妄嚣张,简直混账!
她鼻子重重一哼,讥诮:“荒唐?我老太太一身正气,从不干那种数典忘祖有辱家门的荒唐事。我们蒋家是名门望族,做事从来都是以礼当先。这丫头,是我们向萧家三书六礼明媒正娶来的儿媳妇,岂容你这般信口雌黄胡说八道?”顿了下,意有所指,“还有,秦淮,不是我老婆子信口开河,就这丫头那未老先衰的怪病,能不能撑到立冬都难说。这么做,我也算是积福行善,省得她哪天蹬腿咽气了还是个孤魂野鬼,连个供奉的牌位都没有。”
这话属实难听,但秦淮仍就面色不改。
他眉目温淡,口吻不失礼数:“便是如此,也不牢您费心。”顿了下,抬眸深看了蒋老夫人一眼,“老夫人是德高望重的传奇人物,晚辈虽敬着您但并不代表好拿捏。若是您实在气不过,那就报警吧。”
“你————”蒋老夫人正气的一口气没上来,不远处传来贴身伺候的张妈急呼,“老夫人不好了,少爷……少爷……他怕是不成了…”
话音落,整个蒋家宴会大厅乱成了一锅粥,大厅内的宾客也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啧,这怕是喜事变丧事,蒋家小五爷怕是撑不过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