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尝试了第N次在心底呼唤那只妖而没有任何回应后,君泽终于打算放弃了,还能再不靠谱点吗?
他还是继续他每晚的“观看坠落”,这么想来,当了个人妖对生活好像也没有什么影响,重要的是能领钱。
唯一的改变也就每天做同一个梦嘛,其实也没什么,每早醒来都一样是元气满满的一天。
这样想着,君泽的心情也渐渐舒畅起来。
四天过去,该上街就上街,该吃饭就吃饭,该看剧就看剧,高考完后这么充实的休假,躺着赚钱啊!
反观那些学霸们,还有开始预习大学课程的了,累死累活再努力也不可能像他这么轻松地赚钱。
君泽的家庭环境其实并不好,在四岁的时候他的生父就去世了,靠他母亲一个人拉扯大。
其实这拉扯也不是很贴切,母亲将他带到七岁,之后的生意都去国外做了,几年没回来个一次,除了每月的三千块生活费外就没有了任何的联系。
他有时也觉得自己很懦弱,会像个小女生般蹲在墙角掉眼泪。
这是一种被世界都弃之而不顾的孤独感,就好像全世界只剩下了你一个人,你使劲地睁大眼,再怎么用力看到的始终是一片寒冷的漆黑。
这也是生而为人的苦恼吧......
这时,君泽放在枕边的蓝莓牌老年机响了,这是他在六岁生日时母亲送他的,在现在也算不上是个合格的手机,除了电话和短信几乎没有任何功能。
也许孩子都是容易满足的,尤其是在那些家庭环境不是很好的孩子那里。
君泽还记得这个破手机在当时带给他的感动与激动,在母亲刚离开那会他甚至每天捧着它,期盼着那通讯录里几乎永远灰着的“妈妈”头像亮起。
现在这手机是谁打来的也不用想,君泽回了句知道了就挂了电话,知道他手机号的只有母亲和隔壁的领居,这准是叫他辅导小学数学去了。
君泽随手拿了纸笔推开门,真是太寒酸了,上门辅导还得自带用具,要不是偶尔能从邻居家蹭几顿饭他才不愿教一个三年级的毛孩解一元一次方程。
门外站了个中年男子,他不认识,一身的黑衣和一顶黑色的帽子,正一脸严肃地盯着他。
不知为何,君泽感到心脏那里忽然剧烈地跳了一下,是来找他的?还是......?
这两男的就这么互相盯着对方,谁也没有开口一句话。
男子“深情”的眼波流转,像是在回忆,又像是在审视,就如狮子在看到猎物捕猎前的凶光。
“咳咳?”男人清了清嗓子,好像打算打破这令人头疼的沉默。
“咳咳咳?”君泽也象征性地回应。
“???”
“咳咳咳咳咳咳?”看男人愣了半晌,君泽又加重了语气。
“???”
“打扰了。”男人微微一鞠躬正准备转身离去。
“爱卿免礼。不送。”君泽看着男人像是逃跑般的背影,忍不住露出像孩子恶作剧得逞般的微笑。
就在这时,君泽体内的那只妖突然有了声音“我们不一样!”稚气的声音也带着股这样的声调不该有的不屑和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