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啦――”方心源听到这个声音后立刻惊起,非常熟练地伸手摸向后背……可惜的是除了皱巴巴得绷带以外没有他熟悉的刀柄。
“不用这么惊慌,跟抓了兔子的尾巴一样。”方心源面前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橘色的头发还有稚嫩的脸上还有欧美人特有的雀斑。
这小男孩从兜里拿出一卷新的绷带,然后把毛巾放到冒着热气的小水桶里,一边拧着毛巾里的热水一边轻描淡写地说:“你是被山上那头老黑熊打伤的吧,早跟你们外地人说过了没有点实力就别上山招惹麻烦,不然就自讨苦吃……来,解下绷带擦下身子。”
户好奇地盯着眼前这位从容淡定的小男孩。神户也算一个国际性质的城市了,见到外国人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可是看看这小房子里的布景还有自己格格不入的服饰总让人产生错觉。
“我能问一下吗,这里是不是神户?”方心源询问。
“神户?没听说过。这里是安鲁斯村,属于乔马区的管辖范围。”小男孩帮户换下绷带歪着头说:“别乱动啊,你伤口有点深,稍微乱摆一下我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乔马区是哪个行政区?他听说过神户有中央区、兵库区什么的,乔马区倒是闻所未闻。
“这里不是日本么……总不至于我跨出个门就到另一个国家了,就跟童话故事里的爱丽丝一样。”方心源一惊一乍地说,但心里腾升出一个非常荒唐的想法:
他真的和爱丽丝一样来到另一个世界!
“这里是乔马区,属于古坦斯帝国第二大的翡玉行省!怎么这世界上还有人无知到连古斯坦帝国都不知道。”这孩子朝方心源白了一眼。
“嗯……哦。”方心源愣了一下,他自然是不懂什么古斯坦帝国什么翡玉行省,只不过对自己穿越稍微感到有点震惊。
“好了我要出去工作了,如果饿了的话厨房还有一些白薯和羊奶。”小男孩端起小桶说道随后便离开了房间。
他离开之后方心源开始回想起和那只体型夸张的黑熊搏杀的情景。大概是他昏厥之后被这个小男孩救起来,也就是说这应该是个猎户人家。
对了!方心源突然垂下脑袋看着绷带边沿露出来少于的红色图纹,他晃了晃脑袋喃喃自语“难道我这诡异的剑伤和这些鬼画符有关?”
为了证明心中的猜想,方心源挣扎着起身。并且把角落挂在架子上的“血魔”拿下来。
方心源是第一次拿起这把剑,依旧心里感觉有点奇怪,毕竟是醒来过后就放在他身边,至于血魔剑圣他人跟人间蒸发一样,来一根头发都没有留下来。而且总感觉这把剑里面好像藏着什么东西。对于剑士敏锐的自觉来判断的话这东西好像对自身没又有构成威胁。
伤口的疼痛传遍身体每一个细胞,但方心源内心急切的求知心理又允许他孱弱的身体动起来。
方心源一出到屋外头就被冷冽的寒风吹得浑身一激灵,连忙回到屋子里将架子上挂着的兽皮外套给披上。
方心源环视这个简陋的小院,除了被大雪覆盖的井口以外他还看到了令他为之振奋的东西――一只被拴在篱笆后的公鸡。
这头矫健高傲的公鸡单脚立在篱笆上,用锐利的眼神盯着慢慢靠近的方心源。殊不知这个如魔鬼般的男人即将对它狠下毒手!
“公鸡先生,抱歉了您必须忍一下了!”方心源舔了舔嘴唇正手握住刀柄。就在气势爆发出来一瞬间手中的血魔如低空滑翔的白头鹰。
在方心源所爆发出来的速度和气势的双重碾压下,这头可怜的公鸡只是反射性的张开啄子两只眼珠样上吊,跟个冰棍一样直挺挺地从篱笆上跌了下来。
他这一刀并没有瞄准公鸡的要害而是稳稳当当地控制好力度只在鸡爪上留下很小的一个伤口。果不其然,他突然感觉小腿肌肉裂开一般。方心源随即揭开兽皮大衣看到自己小腿上凭空出现了一道伤痕……
果然和胸前那串图纹有关系啊,也就是说那个男人临死前下的诅咒并不是唬人的,确确实实如他遗言一样“面对生命的威胁却无能为力,只能跪倒在地苦苦求饶。”
苦练刀剑快二十年的剑痴方心源处理关于刀剑方面的事那是十分敏感。用刀用剑他可谓到达炉火纯青的程度,即便刀刃使斩击会对自己造成伤害,那刀背呢?刀面呢?换作另外两面对就斩击效果来说只不过是换一把次一点的刀那种程度罢了。
方心源想了想把刀一转露出刀背并且将血魔举过头顶。这次他的目标这个公鸡的羽翼部分,看看刀背的斩击效果是否会触发这次这个诡异的诅咒。
方心源向前踏出一步,心中的剑意重新凝聚起来,不知道是不是山麓位置吹的谷风,但方心源周边扬起一层厚厚的雪尘。
在阳光透过山头照到院子时,血魔荡开阳光凌空舞动。虽然用的是刀背,但是此时斩击的气势丝毫不弱于刀刃那面。
刷――几根羽毛飘起来,只看见剑背划过的轨迹上飞出几颗跟绿豆大小的血珠。
啪嗒…挂在刀背上的血珠滴落到雪地里,方心源举着血魔喘着粗气。
他的心脏扑通扑通地狂跳,锐利的眼神直视着对面山头上弥漫着金光的雪地。半晌,他紧绷的肌肉才松弛下来。担心的事情看来没有发生……
“说起来这诅咒还挺有意思的,居然只能应付一下刀刃而已,刀背却熟视无睹。”方心源将血魔倒插在雪地里啧啧称奇。虽然找到了缓解的办法但方心源依旧觉得这诅咒早点解决为妙,毕竟他心里也害怕这玩意出奇一击把自己整歇菜了怎么办。
“啊!你在干嘛啊!”方心源背后传来小孩子不满的声音。
方心源侧过头一看,是之前帮他换绷带的小男孩。他急忙从方心源背后绕过去,将这头口吐白沫的公鸡抱起来,鼓着腮帮子大吼:“我怎么就把你救回来!不好好躺着养伤,还伤害我们家里用来打鸣的公鸡。你不知道猎户家的钟表就只有它了吗?”
“抱歉,抱歉……我只是拿来试刀。啊!?不是,那来我那个……身体上。”方心源吞吞吐吐地向他解释,但却不知道怎么说得清楚。
“诺多,在那大吼大叫干嘛,还不把水池的浮冰给清开,你是想热死你老子吗?”一个如同打雷的声音贯穿方心源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