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何思悦的回答让她有些意外,“孩子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你或多或少都应该参与一下秦骁的事业,就算不跟他一起工作,你也该有一份自己的事做,而不是一味在家养花弄草。”
唐栗将电话握了握紧。
“你那种日子,会越过越颓的。”何思悦直言,“我真不希望看到你变成个废人。”
她说的有道理,可也直戳她的痛处。
出了娘家门就进了婆家门,唐栗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几乎与时代脱节。
这样的她别说秦骁看不起,连她自己都不喜欢自己了。
就拿这次的事来说,但凡她有一点能让秦骁刮目相看的能力,能拿得出跟他谈判的资本,也不至于连五百万都搞不定。
唐栗咬咬嘴唇,或许是时候该冲破这个樊笼了。
她起身往上查一下有没有什么招聘信息。一进书房却闻到一股烟味儿,桌上还摆着两杯喝剩一半的茶。
她一怔,喊来桂嫂,“刚才谁来过吗?”
“哦,是老爷。”桂嫂答,“老爷听说你病了,就来看看,顺便跟少爷在书房谈点事。”
唐栗这下明白了大半。
原来那五百万不是秦骁愿意拿的,八成是秦国维的授意。
她心口一凉,不过也有疑惑。
她平时跟秦国维接触不多,但公公对她的态度明显要比婆婆好,每次见她都是笑脸相迎,唐家有什么事,也是公公做主帮她解决。
就连当初跟秦骁结婚,也是秦国维拍板定夺。
唐栗不懂秦国维为什么要对她好,仅凭两家从前在生意场上的点头之交,未免也太牵强。
她摇摇头。
现在她没工夫去想这些,她该好好思考何思悦的话,怎样让自己尽快融进这个社会。
一整晚她都在书房,看秦骁放在桌上那些资料。
平时觉得索然无味的东西,如今当成功课去做,倒颇有收获。
唐栗看的专注,没留意已经是深夜。她伸个懒腰,去厨房拿块面包,没进卧室,而是钻进客房里继续研究。
秦骁恰好也在这时回了家,一边松领带一边往卧室走,动作有些张狂。
卧室里没人,被子叠的整整齐齐,一丝褶皱都没有。
秦骁诧异,问桂嫂:“唐栗呢?”
桂嫂回:“在客房呢。”
时针指到十二点,平时这个点唐栗基本已经睡了,而且她今天又是大病初愈,身体还虚。
这个时候她在客房干什么?
……
秦骁一回来,唐栗就听见声音了。
不过她没有主动出去迎接,眼睛里只有公司文件。
选择睡客房,一是因为安静,她和秦骁可以互不打扰。
二是,经过了之前那些事,她暂时不想面对秦骁,更不想跟他睡一张床上。
然而有些事越是不想,越是逃不开。
唐栗感到背后忽然一暗,正要扭头,手里的文件就被一股力量抽走了。
她鼻尖萦绕一股酒精的味道。
秦骁把文件随意丢在床头柜上,一张帅脸乌云密布,像是生气的样子。
沉默半晌,唐栗先开口:“又喝酒了?”
秦骁没理她,干脆衣服一脱躺到床上,脸色依然僵冷,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唐栗表面镇定,实际举步维艰。
秦骁的怀抱向来暖和,两个人的身体亲密的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