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斯特似乎真的融入戏中一样,眼神淡淡,似乎对一切都不放在心上一样。
便是陆轩都想当场给崔斯特一个赞。
人们也是兴致勃勃地看着这场对局。只要是
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另外三人都在同时对付崔斯特一人。
四周安静下来,只有麻将撞击的声音。
“五筒!”
“五筒!”
“一万!”
“一万!”
崔斯特的下家,是一个年轻人,他一脸笑意地盯着崔斯特。
只要崔斯特打出什么牌,他就打出什么牌,完全盯死了崔斯特。
如此一来,崔斯特便是少了下家的机会,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从下家拿到一张牌。
若是常人,被如此紧盯,怕是已经失态了。
但崔斯特不同,他神色淡然,只是淡淡一笑,手指不经意地摸了一下小拇指上的银色戒指,神情放松无比,犹如胜券在握。
这哪里用演啊,这就是本色出演!
陆轩心中感叹,这可是要比发哥传神多了,毕竟发哥是在演绎一个赌神。
而崔斯特,就是一个赌神。
局势很是紧张,即使以一敌三,崔斯特依旧不落下风。
无论牌局如何,他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
终于,一张牌落入手中,崔斯特没有看,便是握在手心,只需要手指一触碰,就知道这张是什么牌。
“三筒!”崔斯特手指一挥,一张三筒弹了出去。
“碰!”对家脸上露出森森笑容。
“五筒!”
“胡了!”崔斯特将牌摊了出来,手心上拿着的,正是五筒。
“怎么可能!”对方一脸惊愕。
“你前一把牌不是刚打出五筒吗?”
“是的,但是它与我有缘,又来了。”崔斯特笑了笑,那是一张绝章五筒。
“你怎么敢听五筒,那可是一张绝章牌!”对方疑惑道。
崔斯特脸上依旧神色淡然,漫不经心道,“怪就怪在你们太贪心了。”
他微笑着,“牌已然见底,五筒也才被我打出去,虽然下家一直在盯着我,随即跟着放下五筒,但同时,也给我传递了一个信息,就是五筒已经是绝章牌,那么如果它不是一组牌,必定会在某个人手上捏着,那就是你!”
他看了看对家的神色。
“下家盯着我,手上的牌必定杂乱无章,而在我得到前一章牌时打出的牌,他并没有盯着我,而是打出了其他牌,说明他没有我打出的那张牌。”
“那又如何?”有人好奇道。
“五筒是张绝章牌,打出来风险最小,但他并没有打出来,那么,五筒一定不会在你手上。”崔斯特看了一眼下家的小伙子。
众人看着桌上打出的牌,果然,四筒六筒几乎都打了出来,没人会留着五筒,更不用说一直盯着崔斯特的下家了。
“至于上家,他碰了一列小四喜,东南西北全都有,自然不可能再拿着五筒,因为他要胡大牌,更不用说绝章的五筒,手里一定不会留着。”
“因此,五筒只会在你手上,既然四筒几乎打完了,最后一张也在我手中,胡四筒绝无可能,你一定也知道,那么你现在只会想着如何赶紧换牌。”
“因此,我便打出三筒让你碰,但与此同时,为了听胡牌,你也只能打出绝章的五筒。”
“并且在你心里,它绝对是安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