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一切都安排好了。”
宫门外,柳哺带着人等着他,卫璟点头。
谢青禾替谢谦抱扎伤口,二人有无尽的话要说,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卫璟悄然上前,对着谢青禾道:“阿禾,我们得马上离开。”
谢青禾点头,那些汉人已经被卫璟安排的人送走,此刻就剩下他们几人。
卫璟骑上骏马,拦腰抱起谢青禾,而柳哺则抱起谢谦,四个人两匹马连夜离开凉州城内。
“可恶,居然让他们逃了!”
石遂府邸,他恶狠狠摔打着瓷器,几个奴仆倒在血泊中,悄无声息。
“大王子何必动怒。”
此时,外面进来一个男子,留着络腮胡,看起来三十岁左右,他穿着一身皮毛衣裳,腰间挎着一把弯刀。
石遂见了此人,冷哼:“都仄,你来得太迟了。”
都仄笑道:“呵,大王子,我来的一点都不迟。”
他扫视了周围,见没有下脚的地方,干脆就站在门外,“你可知道,你那个父王在我们两国交接的地方,布下了十万兵力,呵呵,幸好我有所察觉,不然的话,怕是有来无回。”
石遂眼睛陡睁:“果真?”
都仄点头:“我估摸着你父王对你早有防范之心,幸好今日那老虎被杀了,不然死的可能就是我们了。”
石遂吐了一口:“老家伙,居然有了暗手!”
都仄笑道:“虽然咱们的事情没有成功,不过嘛,三年前的事情有了眉目。”
石遂疑惑看着他,都仄从腰间摸出一样东西,递给石遂,石遂接过去:“铜钱?”
“对,铜钱!”
都仄脸上却带着阴沉,“三年前我派人打探赵国情形,结果十二个人都没有的音讯,我多方寻找,才找到这么一枚铜钱。”转而问石遂:“你可知道,今日那老虎是怎么死的?”
石遂提起来就恨,咬牙切齿:“还不是那个小兔崽子,若是被我抓到,非生吞了他!”
都仄摇头:“这铜钱是在他的死穴上找到的。”说着,他又拿出一枚铜钱,跟先前的那一枚一比对,一模一样。
石遂看着两枚铜钱目露疑惑:“什么意思?”
“也就是说,杀死老虎的不是那个孩子,而是另有其人!”
石遂立刻问道:“是谁?!”
都仄摇头:“我不知道是谁,可是,我却知道,这人和三年前杀死我的人是同一个!”
他眯着眼睛,眼中泛着狼光。“你把今日的情况再跟我说一遍。”
石遂不愿,今日与他而言是耻辱,策划两年的兵变没有成功,还让那些两脚羊逃了出去。
都仄眯着眼,这个蛮族!要不是需要他攻打赵国,进而让慕容燕国一统中原,他何必与这蛮族为谋。
不过他还是耐着性子说道:“或许杀了老虎的人,就是帮助你那些两脚羊逃走的人。”
石遂听了,眉头微微皱起了,确实很有可能。
特别是那个女人,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驳斥他,哼,早晚有一天,自己要把的她的头摘下来挂在城门上!
两人仔细分析今日的场景,发觉逃走的那对男女最可疑!
他一挥手,一个身材高壮大汉单膝跪地:“大王子!”
“鲁卡奴,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把他们给我抓回来!”
“是!”
距离凉州城五十里外的淄河城,城门外布满了黑压压的兵力,对于过往行人,仔细盘查,很多人哭爹喊娘被带走。
最最触目惊心的是城门上挂着一排早已干涸的头颅,白骨裸露在外,暮色下瘆人凄凉。
“这些畜生!”
谢青禾抽出弓箭,却被卫璟拦住,这一日疾行,他的手没有得到及时治疗,还在不停渗血,谢青禾嘴角轻抿,从衣袖中掏出伤药,这还是上次他送的。
“对不起。”
卫璟摇头:“无妨。”他看向淄河城,“此时不宜动手。”
柳哺骑着马过来:“公子,两侧的悬崖太过陡峭,怕是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