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马上,苏琳却一声大喊,她就朝着旁边野地里冲了过去。
陈贤连忙跟上,就见她一头扎进前头不远处的金银花从里,她手脚利落的摘了一大捧金银花,挑出来几朵揉进嘴里咽了下去,然后还把一小把揉一揉挤出汁敷在脸上。
察觉到陈贤在看她,她朝他笑笑:“金银花清热解毒、宣风散热,内服外敷都有消肿止痛的功效。顺便,把它晒干了,热水煮过之后湿敷也能治发疹发斑,热毒疮痈那些,对你身上这个疮的消除也有一定作用。”
“原来是这样。”
她坚持认为他只是身上生了个疮,而且看着他的脖子时也一点都不惧怕嫌恶。现在,她更是牢牢记着昨晚上允诺过他的话,甚至现在就开始采取行动了!
陈贤嘴角微勾,他赶紧上前来,撩起衣摆把金银花给兜起来。
苏琳转头又去旁边摘了几片假蒌叶子。“假蒌也是好东西!把它切碎了和菜一起下锅煮,可以去腥提香,口感都能提升好几个层次!”
陈贤听了,他赶紧也帮她摘了几片。
然后两个人又摘了一些其他苏琳看中的草药,才提着捧着这一堆东西折返回家。
只是还没到家门口哩,就又看到自家院子门口站了好些人。
再仔细听听,听到大嫂田氏的大嗓门就传了出来。
陈贤顿时脸一沉,他大步走过去。
外头围观的乡亲们见到他过来,赶紧往两边散去。
再当看到紧跟在陈贤身后的苏琳,他们更带上几分鄙薄,眼神里头却又混着两分可怜。
陈贤推开院门,就见他大哥大嫂两个人稳稳坐在院子里,他爹娘倒是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陈老七一脸的疲惫,好像老了十岁。他媳妇胡氏哭得眼睛都肿了,一双手还在不停的抹着眼泪。
马上,田氏就发现了陈贤的踪迹。
她的嗓门立马扬得更高:“小弟你可算是回来了!你赶紧过来,我可算是知道你这个媳妇的来头了!”
“是吗?她什么来头?”陈贤问。
“她的来头可不小哩!”田氏赶紧拉长了音调,“你还记得从咱们村子过去三十里地,长丰镇下头那个苏家村吗?十多年前,那边一个小姑娘勾搭上了县城来的富家公子,然后被人搞大肚子抛弃了,那时候事情传得到处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那个姑娘就是弟妹她娘,后来从她娘肚子里出来的就是我的这个好弟妹哩!”
“还有啊,我这个好弟妹她也不简单。去年年底她外公病了,她自己跑到陈员外跟前,哭哭啼啼的说什么要卖身挣钱给外公看病。陈员外夫妻俩看她可怜,就把她给收了,还让她伺候陈员外的宝贝儿子福哥。结果哩,她到了陈员外家里就不老实,竟然一天到晚的脱衣裳勾搭陈员外!结果被陈夫人捉奸在床,她就怕了,在陈员外府上撒泼打滚装疯卖傻不成,竟然就放火打算杀人灭口!”
“那把大火你们可都看到了,要不是村里人去得快,怕是咱们整个村子都要被烧了!还是人家陈夫人心善,不忍心把她给活活打死,只是陈员外府上是
不能容她了,才把她给提出来卖了。”
“这可真是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啊!这勾搭人的本事她们可是代代家传的!就她这不安分的德行,到了咱们家还不知道要勾搭多少汉子哩!这事咱们能忍不?”
听到这些,苏琳心口一紧,脸色微微有些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