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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别家夜序

暮色骤起,血云迫陆。草虫轻鸣,薄秋已入。凉风促而无啸声,野植繁而失翠竹。远近皆昏,人间烟火尽孤独;高低同旷,日月星辰不同出。

皮肉无温,凭觉归途。灯火阑珊,研磨而书。忆年华之葳蕤,叹红颜之孤独。怒今日之惘殆,哀来日之迷雾。书何始,笔踟躇。高轩不见月,胡琴披满尘。白日见山,骤雨訇然而至;更夜起笔,灯光蓦然而逝。唯幸天晴,暮色尽赤。蔓延之暗,灯火犹炽。

情愫缠绕,泪如红烛。识于沧海,百日同途。抚琴弦而对话,得一笑而百媚。葡藤荫庇,轻闻相思苦楚,长河明月,注观执手共濡。皆为梦,尽成毒。久度他人绪,不融己身愁。墨迹千里,归却尘土。晨昏不思,由伊乘舳。

经年之事,不可重提。情若烈酒,醉中无依。年少猖狂,贡大志于万里;暮年不安,屈时日于萎靡。生路应何处,国杰破津迷。从文而写三秋,违志而惰八期。言传不可,忧谗畏讥。酒肉不食,朝不保夕。

引王勃,滕王阁。波,三尺微命,一介书生。君子有志如峰,非不明也,愚者无恒而终,抱憾终生。圣人之教传千古,英雄气概墨色登。

嗟夫!生途之事,所述而已。佳人金榜,梦中迤逦。登高峰而俯视,拨云间而绮丽。应如斯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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