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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到处芳魂感旧游。多谢长条似旧识,强垂烟穗拂人头。

晚晴照旧平淡的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只偶尔绣着荷包的时候,想起那个面容英俊的骑马少年,也会忍不住欢喜,想着如此也好,至少让自己见了他一面,得知他现在甚好,也知足矣,旁的,便不要再奢求了,叹息一声,便继续忙着绣活了。

这天,晚晴照旧挽着小小的菜篮子,准备出门去集市买菜,谁知刚出了胡同口,就发现街上车马喧嚣,人声鼎沸,热闹非凡,晚晴有些不解,但也没有驻足观望,只是在人群中穿来过去,往集市走去,边走边听见人群中的议论,才知道,原来是安乐州一年一度的秋思蟹宴,所以这么多人,秋思蟹宴本来是安乐州的秋思节,又刚好是澄江蟹最好的时候,自从澄江蟹出名了以后,城中有名望的富庶人家等便决定在秋思节这天一起举办澄江蟹宴,顺便带着各家适龄的儿子姑娘,踏青赏花,泛舟游湖,吟诗作对,弹琴作画等,让年轻的小辈可以互相认识,各家长辈也可以借机相看,借此凑成姻缘,也有当场就定下亲来的,因此每年的秋思蟹宴,很多待字闺中的姑娘以及很多还未定亲的公子哥儿都非常重视,所以今天才街上才如此热闹非凡,车如流水马如龙。

晚晴只略微朝人群中看了一眼,便低头自顾自的朝市场走去,她心里只想的是今天午膳做些什么,至于什么富贵人家的消遣定亲,与她一个普通女子有何干系呢?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到了集市,没那么多人了,都去看热闹去了,晚晴松了一口气,拿出手绢,轻轻揩了揩额头和脸上的汗,然后慢慢挑选起菜来,看见鱼很新鲜,便挑了一尾小鳜鱼,想着很久没有吃鱼了,就做个松鼠鳜鱼吧,又见蘑菇挺好的,又买了一些蘑菇,准备开汤,再买了两把青菜并一些葱姜蒜等,便挎起满满当当的小小菜篮准备回去了,这时候街上已经没那么多人了,晚晴只自顾走着,眼看快要到甜水胡同的时候,听见身后有马蹄声,也不在意,突然有一个磁性低沉的声音叫道“姑娘?你的菜掉了。”晚晴一惊,呆立半响,直到那个声音再次叫到“姑娘?姑娘?”晚晴才回过神,慢慢的转过身去,果然瞧见了那匹枣红色上的英俊的锦衣公子哥儿,那公子见到她脸的一瞬间就呆住了,满脸的不可置信和惊讶,睁大了的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紧紧的盯着她,嘴唇都在颤抖,仿佛见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晚晴又是鼻头一酸,生怕自己忍不住,赶紧低下头掩饰自己的情绪,顺带福了一福,苦涩的道“谢过公子。”便低头将地上的蔬菜放入菜篮中,也不再看马上的人,扭身便进了甜水胡同。

晚晴挽着小菜篮,小脚越走越快,只怕自己忍不住在胡同里哭,唯有快步走回小院,好不容易用颤抖的手打开了院门,进了院子,晚晴靠在关好的院门上,忍不住泪如泉涌。一边哭,一边将小菜篮放在藤桌上,默默的打起了井水,开始清洗蔬菜等,眼泪忍不住的落进了菜盆中,混在井水里,消失不见,晚晴也顾不上手绢了,便直接用挽起的袖子擦拭着眼泪,即使泪眼朦胧,也继续熟练的把鳜鱼给清洗好了,再细细的洗净了手,用手绢浸湿冰凉的井水,好好敷了一下双眼,情绪渐缓,也止住了眼泪,便继续淘米煮饭了,将鱼齐胸鳍斜刀切下去,在头下巴处剖开,用刀轻轻拍成稍扁形,再沿鱼身脊两侧用刀从头至尾平批,去掉鱼头、脊,地切去胸,两片鱼肉成鱼叶子,把鱼叶子的鱼皮向下放在案板上,片去胸刺,再在鱼叶子上均匀地用刀直划,再斜划至鱼皮处,使鱼肉呈菱形小花刀,把酱、清汤、糖醋、料酒、精盐、水淀粉放入碗里,调成汁待用,这时候院门外有人敲门,虽说快到午时,光天化日,晚晴还是有些惊,便赶紧提起菜刀紧张的问道“谁?”门外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温柔的答道“是我,我是萧君珩。”晚晴手里的菜刀抖了两抖,便放下了。她浑身都有些颤抖,强压住慌乱,尽力平静的说道“我不认识你,你走吧。”门外安静了一会儿,只听见他轻叹了一声,然后无奈道“晴妹妹,我是珩哥哥,开门吧。”晚晴连腿都颤抖了起来,整个人都慌乱不堪,瞧瞧自己挽起的袖子,因为淘米洗菜等有些湿的绣鞋和裙裾还有自己因为清理鱼被太阳晒得脸上都是汗的狼狈样子,哪里能够见他,与其这样相见,倒不如不见,晚晴便咬着牙,一声不吭,门外等不到晚晴的回答,安静了会儿,就听见一个清丽的声音唤道“慕妹妹,我是傅兰陵姐姐,开门呀。”

晚晴又是一惊,傅姐姐也来了,跟着又笑自己傻,他们自小就是形影不离的,今天的秋思蟹宴又怎么会分开呢,如今这般,虽然她觉得自己很是狼狈不堪,但也不能不开门了,难道真的让他们等在门外么,便用井水洗了手,擦了擦汗,走到院门边,闭着眼,深深呼吸了两口,轻轻打开了院门。院门一打开,便见到了一对玉人儿,面如冠玉的萧君珩,和霞姿月韵的傅兰陵,两人见她开了门,都微微向前一步,静静的看着她,萧君珩眼里有些湿意“晴妹妹,我是珩哥哥啊。”晚晴轻轻的点了点头,酸涩的眼睛又止不住泪意,傅兰陵也有些哽咽得唤道“慕妹妹,你回来了。”晚晴朝着她福了一福,便轻轻吸了吸鼻子,道“里面坐吧。”便领着他们进了小院子,还有他们带着的丫鬟下人小厮婆子们,乌压压一群,晚晴那小院子如何站的下,萧君珩便叫人都去门外等着,如此这般,小院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倒也方便。

三人相对无言,萧君珩和傅兰陵仔细的打量着她这个狭小的院子,小游廊上堆满了炭柴等,院子里晒满了衣物手绢,水井旁是水桶,水盆,炭炉等,藤桌上是打好花刀的鱼,两人都有些心酸,但是都没有嫌弃,傅兰陵先拉起了晚晴的手问道“慕妹妹,你回来多久了?”晚晴低头轻声答道“几个月了。”萧君珩惊讶“几个月?你为何不来找我们?”跟着又黯然道“是了,你哪里还记得我们?你一走,就是五年,五年间,音讯全无,连封信也没有,哪里还记得我们这些儿时的玩伴。”晚晴猛然抬起头,注视着他“我没有给你写信?明明是你一直不回我的信。”说着又忍不住湿了眼眶,闭着眼睛,泪如雨下,萧君珩大惊失色“好妹妹,你别哭!都是我不好,让你伤心了!”赶紧拿着手巾去给她细细擦泪,晚晴这下也有些小别扭了,扭过身子不搭理他,萧君珩轻轻笑着,也不生气,只小心的哄着她,给她拭泪,待到她不再流泪后,再跟她解释道“我从来没有收到过你的信,如果我有收到,又怎么会不回信给你呢?这几年来,我一直都很牵挂你,一刻也没有忘记。”傅兰陵也擦了擦眼泪,点头说道“是呀,慕妹妹,这几年,我们都没有收到过你的信,又一直都很牵挂你,担心你,珩哥哥夏天担心你会不会中暑,冬天担心你会不会冻着,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会提起你在就好了,每年到你生辰的时候都很伤心难过,道不能陪你过生辰,也不知道你是否已经忘记我们了,”又擦了擦眼泪“你回来就好了!回来就好了!我们也放心了。”晚晴仍不回答,只不再流泪,萧君珩自责道”只因为我没有收到你的信,你误以为我故意不回你的信,所以你回来也不来找我,是吗?要不是今儿见着,你打算一辈子不见我了是不是?”又有些伤心失落“晴妹妹,好歹咱们一块长大的,你难道不懂我吗?”晚晴抬头,见他眼里满是心疼和内疚,也不再言语,只微微摇摇头,傅兰陵在旁劝道“这事儿,咱们以后总能查个水落石出的,今儿咱们三人能够再相见,都是上天赐的缘分,也是一桩好事了,这个可以以后再慢慢详谈,今儿又是秋思节,可不就是人月两团圆吗?真真是应了这个景儿了!咱们该好好用餐饭,来庆祝庆祝。”萧君珩不舍的替晚晴擦着眼泪,赞同道“是也,是也,该好好庆贺。”晚晴本想净面,但是两人都在,也不好直接净面,便说道“今儿你们都应该陪伴家里去吃蟹宴吧,我这里也做好饭了,就不去打搅了。”萧君珩这才仔细看了看藤桌上的菜,鱼等,叹道“晴妹妹的手艺,我还是第一次尝呢,一定要试试。”便唤着小厮云松进来,要他去澄江楼向萧老太太和萧太太禀报,自己遇见旧友,今天就不去相陪了,傅兰陵也如此,两人也不拘束院子太小,就这么坐了下来,晚晴哪里好意思,又不能赶人走,便去房内,拿着白瓷茶壶,到了两杯水给二人,然后也顾不上别的,只将热油倒入铁锅,待到烧至八成热时,然后提鱼尾,慢慢放入油锅里,随即把鱼头也放油锅里炸,并不断用勺子舀热油向鱼尾上浇,使鱼叶子均匀受热,视炸至淡黄色时捞出,原炒锅留少许油,油热放香菜段略爆后捞出,再下蒜末、香菇、炒熟,烹入调味汁,加热油,香油、炒后出锅,浇在鱼上即成了一道松鼠鳜鱼。萧君珩初初见晚晴开始炸鱼的时候担心的不得了,直叫小心,不要做了,叫丫鬟婆子来做,生怕晚晴受伤,傅兰陵也面露担忧,直叫院子外面的丫鬟婆子进来帮忙,结果晚晴不紧不慢,熟练的炸着鱼,只看得他们心惊肉跳的,待到一道色香味俱全的松鼠鳜鱼成型的摆在二人面前的时候,二人还回不过神来,萧君珩瞧见晚晴不怕油烟习以为常的做出了一道复杂的松鼠鳜鱼,心里想的是,晚晴这些年一定吃了很多苦,不然,一个本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哪里会有这么好的刀工,她一定是没有丫鬟服侍,所以万事都得自己来,想着,心里又是伤心又是心疼,只觉自己无用,本该是放在手掌上疼宠的姑娘,如今却受了如此多的苦,傅兰陵也紧紧拉着晚晴的手,心疼的给她擦着手指,“慕妹妹,何苦来哉?疼了吧,不要做了,叫丫鬟们做就是了。”说着便叫站在一旁的丫鬟们帮忙,无奈她身边虽然丫鬟婆子一大堆,但都是精心挑选的服侍穿衣打扮的丫鬟们,哪里有在厨房上做事的呢,大户人家的一等丫鬟,比小户的姑娘还娇贵呢,哪里就做过这个,手忙脚乱的帮不上忙,晚晴便道“不用了,还是我来吧。”便说边迅速的炒了两把青菜,旁边的丫鬟就赶紧递上个放在旁边的白瓷盘子,待晚晴装好了青菜,就放在旁边的藤桌上,晚晴正欲去打井水,萧君珩的小厮云松,随砚等赶紧自发的打了两桶井水,晚晴正要低下头添点柴火木炭等,小厮泉照立马上前弯腰添柴“小的来,小的来。”晚晴便用着井水,不慌不忙的开了一个香葱蘑菇汤,萧君珩并傅兰陵也不能安心坐了,便站在晚晴身后,瞧着晚晴蹲着煮汤,越发的难受,只觉得心如刀绞,萧君珩再也忍不住了,便弯腰扶起她来,道“哪里要你自己去辛劳,你说一声,叫他们做就是了。”四个小厮,云松,石白,随砚,泉照哪有不听的,立马点头哈腰,赶紧称是,无奈他们平常都是跟着萧君珩忙着生意铺子上的事情,叫他们打个拳脚,送信跑腿办事没问题,灶上的事情,哪里碰过,也就是能打个水,添点柴火等,还好汤只要熬煮一会儿就好了,就这样,一片慌乱中,两菜一汤很快做好了,饭也焖煮好了,晚晴正准备拿着碗要替她们装饭的时候,云松等有眼力见儿的立马上前“慕姑娘,小的来,小的来。”晚晴有些不好意思,“谢谢小哥。”云松忙哈腰称不敢不敢,萧君珩轻轻踢了他一脚,对晚晴道“哪里就需要如此客气,养着他们不做事,还要来做什么,有什么只管吩咐他们去。”云松等笑嘻嘻得行了个礼“是是是,主子们有甚要做的,只管吩咐。使唤奴才是奴才的福分呢,旁人,想要还要不到呢!”萧君珩被他逗笑了,直骂道“小兔崽子!”随手赏了一个金锞子给他,云松连称谢少爷赏赐,萧君珩又说道“今儿是好日子,你们服侍好的,爷自有赏赐。”下人们连声称谢,云松等四个小厮非常机灵,知道这是托这位慕姑娘的福,看来果真是个有大造化的,以后更得小心服侍着,可不能得罪了。晚晴哪里会想到这个,只是跟傅兰陵也被云松的话逗笑了,一时伤感的气氛就消散了,三人便坐了下来,用着晚晴亲手做的虽然简单但是很用心的几个菜。

萧君珩先夹了一筷子松鼠鳜鱼放进傅兰陵的碗里,再夹了一筷子松鼠鳜鱼放进了晚晴的碗里,然后才夹了一筷子送入自己口中,只觉酸甜可口,鲜嫩无比,果真是好手艺,只心里又觉酸涩异常,想着,这也不知道做了多少回,才有这般的好手艺,清理鱼本就复杂,还不小心容易被鱼刺划伤等,又见院子里都是洗晒的衣物,晚晴刚刚还熟练的打水添柴等,那一桶井水如此重,柴火又容易划伤手,她都很习惯的做着这些粗糙的事,可见平常都是自己动手照顾自己,也不知这些年,晚晴吃了多少苦,想着想着,对晚晴更是怜惜不已。那边傅兰陵也是同样,心疼的眼眶又忍不住红了。

晚晴倒没有心思想这些,本来这些年她早就已经习惯了,也不觉得辛苦,加上她担心萧君珩二人习惯了锦衣玉食,吃她做的粗糙食物怕是不习惯,便小心翼翼的观察,谁知二人吃的很是欢喜,一条松鼠鳜鱼和一盘青菜很快就吃完了,晚晴正准备起身给他们舀汤,傅兰陵连忙拉着她的手叫她坐“慕妹妹,这种事儿,那用你亲自做,叫下人做就是了,你快坐下。”萧君珩也称是,傅兰陵身后的丫鬟赶紧过来给三人舀汤,萧君珩喝了一口温热的香葱蘑菇汤,虽然食材简单,但因为是晚晴做的,所以他觉得很好喝,晚晴略有些不好意思道“真是不好意思,寒舍简陋,菜肴粗糙,怠慢了你们。”萧君珩惊讶的看着晚晴,有些受伤道“晴妹妹,这话可是在骂我们?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傅兰陵也道“你亲自下厨来招待我们,要这样说,可是对不起咱们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了。”晚晴便也觉得没有那么的不安了,萧君珩赞道“晴妹妹,这可是第一次尝到你亲手做的菜,真是美味可口,原来有一手上好的厨艺,怪不得不去寻我们,是怕我们天天上你这儿蹭吃蹭喝的吧?”晚晴听了,不禁莞尔一笑,傅兰陵也用手绢掩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萧君珩见晚晴笑了,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本来有些生疏客套的三人,似乎又回到了当年。

三人用完膳,傅兰陵吩咐自己的丫鬟婆子们收拾碗碟,萧君珩叫云松等打水清理一下院子,由着下人们在院子里忙活着,三人便进了晚晴的正房,想要坐坐,走上堆满了柴火木炭的小游廊,跨进了晚晴那间摆的满满当当旧家具的小正屋子,晚晴已知他们不会嫌弃,但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却也无法,便招呼他们坐在那张旧的紫藤木桌子旁,还是倒了两杯白水递给他们,二人也不矫揉做作,喝了几口水之后,萧君珩道“这井水倒是甘甜可口。”晚晴放下心来,道“是呀,所以才叫甜水胡同啊。”萧君珩点点头,称倒也名副其实,两人又不动声色打量了房内摆设,都是些老旧的二手家具,傅兰陵见小小架子床的帐帘还有床上被铺等都是普通的细棉布,房内也没有梳妆台,只有一面小铜镜,旁边放着一些便宜的香膏盒子等,连妆匣都没有。萧君珩瞧见那老旧的小架子床,又是一阵痛心,犹记得小时候去她家陪她玩的时候,她睡的已经是红南木镶宝石的雕花大床,铺的是丝绸软垫,小小的人儿锦绣绫罗一身,就连绣鞋都是镶珍珠的,哪像如今。萧君珩定了定心神,强压制住内心的酸疼,柔声问道“晴妹妹,这几年来,你们到底去了哪里?慕伯父,慕伯母呢?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晚晴闻言,有些黯然,沉默了半响,低头答道“他们已经离去了。只剩我一人,离去前,千交代万嘱咐,叫我回来,我。。我便回来了。”萧君珩一听,很是难过“想不到。。”又看见晚晴低眉顺眼,不言不语的样子,想着她果真不容易,小小年纪就跟着爹娘远离故土,由一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众星捧月被人娇宠的大小姐变成了一个自己洗衣做饭,烧水添柴的小姑娘,如今又只剩一人,还咬着牙不去寻他,又是他的不是了,没有好好照顾她,她本就是该被捧在手心里好好呵护的,这些年却又吃了这些苦,幸好,如今他们重遇了,他绝不会再让她受苦,势必要好好照顾她,疼爱她,让她衣食无忧,幸福美满的过一生才是。思及此,萧君珩心疼的握着晚晴的手,承诺到“晴妹妹,你受苦了。以后定不能再教你吃苦受罪。”傅兰陵也从旁附和“是呀,晴妹妹,回来了就好,咱们仨,总算再相聚了,以后定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才是。”萧君珩赞同“没错,以后要开开心心的过日子才是。”说着紧紧握住了二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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