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雷雨下了很久很久,阿炫自己一个人在平顶楼里焦躁不安的等待着,虽然他的理智告诉他阿凉肯定会自己找地方避雨的,但是那份担忧的心始终没有停歇过。
另一方的左丘凉倒是乐得自在,要不是机缘巧合的跑到这泽深潭,她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原来这深潭的另一侧,也就是黑纱帐的对面,居然有一块圆形的玉石墩,那块玉石巨大,且洁白无瑕,还有修养之效,一看就知道肯定价值不菲。
她甚至都起了把石头卖掉的打算。
“倾辰殿下,你一直在水潭里会容易着凉的。”左丘凉坐在玉石上,看着不远处水潭里的正在运气的倾辰,不由得感慨起来。
倾辰微微抬了抬眼,那张清秀的脸上似乎有些嚣张的意思:“这不是还有你照顾我吗?”
左丘凉一听脸就有些淡淡的红了:“哼,上次那是迫不得已,我心地善良才留下的!”
虽然倾辰发烧的那一夜什么都没发生,但那可是她第一次跟一个异性睡在一起。
“你之前可是说过要做我女人的。”倾辰嗤笑了一声,继续说。
“你不会已经病了吧?我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还记得你之前在潼炼寨里喝酒吗?那天晚上是我接你回到平顶楼的,怎么,对我耍了流氓就接着翻脸不认人了?”倾辰看着她那张渐渐涨得更加红的小脸,不禁觉得有些可爱。
“我……”
“不想照顾我就赶紧躺下休息,休息完了也别在这赖着了,还有,以后不要自己一个人找刺激出来瞎跑。”
被他这么说一通,左丘凉现在已经尴尬的找个缝钻进去的心都有了,为了防止自己再在倾辰这里碰壁,只好顺从的缩成一个团,窝在玉石上。
不过她目前是完全睡不着的。
虽然窝在那,但是目光还是偷偷看着周身流光四起的倾辰。
原来冥山人跟流银十字军一样,是修法道的。
不过说起来也是,本来冥山人就是从流银南城分离出来的,修法道也很正常。
左丘凉曾经就是生活在南城的,所以对南城的术法见的很多,不过她倒是没有见过像倾辰一样拥有这么强大气息波动的人。
果然执法者的天赋就是好。
倒是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属于哪里人,一点天赋都没有,就是从小和阿炫一起跟着井岳学了一身了得的暗杀术,但是每天都被圈养在醉芳倾城的阁楼里,学了这些也没什么用武之地。
左丘凉的思绪已经飞到千里之外了,渐渐的,倾辰流光的范围环绕的越来越大,还有些暖暖的,过了没一会儿,左丘凉就因为舒适染上了一层朦胧的睡意,无知无觉的就睡了过去。
……
是梦境。
左丘凉看见自己在一片云雾上,这里好像没有尽头一般,四面八方都空旷又望不到边,整个空间都白茫茫的一片,无奈,只好没有目的的先向前走着。
走了好像很久很久,隐约的,前面出现了一个人的背影,能看得出那个人是个女子,留着一头很长的长发,几乎是要拖到地面一般,她的发梢有些苍蓝色,看样子是个异族人,身着一袭厚重的白毛貂衣,看起来身份一定不一般。
“请问……”左丘凉伸了伸手,想要去触碰她,但是却发现眼睛明明看到离她的身体已经近在咫尺了,手的周围却好像还是无尽的空气,根本什么都抓不到,也没有像幻觉一样戳穿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