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皇宫大内的功夫!!!!”他一套动作一气呵成,漂亮干净,而且凌厉无比,气势冲天。柯云的卫队都是沙场征战多年,不由惊叹起来。
柯云心里也暗赞甄受商的身手。但这人的武功,却也泄露了来历。
他竟然没有使刀!
而且动作虽然漂亮,实战能力就稍微差了那么一点。
既然用剑不用刀,就是撞到柯云手里了。
柯云不动声色,待他招式变老不能再变招了,突然翻腕,冰钢剑变换方向,从左上到右下拉出一个大斜角。大汉若是躲避稍慢,脖子就会被拉成两半。果然他再想躲避已经完全来不及了。好在柯云并不想伤他,趁他努力闪避之机再次翻腕将长剑刺出,大汉躲开攻击的同时还能反身攻击,剑也朝柯云刺过来。
两人的剑几乎同时,可大汉眼看到刺到柯云胸膛了,柯云却根本没有躲避。这样他的剑刺中柯云,柯云的剑也势必洞穿大汉的喉咙。
高手过招,胜负甚至性命只在迅忽之间。
不同的是,有人敢拼命,有人不敢。
关键时刻,大汉软了,剑尖一偏去拨柯云的剑身,想不到柯云迅速翻腕,剑如电光火石拍在大汉背上。大汉顿时觉得胸口一甜,哇地喷出一口鲜血,从马上掉下来,扑倒在蓟州特有的黄土地上,溅起一片尘埃。
柯云跳下马,剑尖抵住汉子的梗嗓咽喉:“甄受商,你的刀呢?这大内的功夫不错,可惜太惜命了。刚才你若不躲,还有机会。”
甄无道虽然是武将,而且武功很好,各种大阵势也见过,可柯云这不要命的剑式太吓人,他扑了一脸黄土,怒道:“柯云,既知本官身负皇上要命,为何还敢拦阻?”
柯云微微一笑:“甄统领,皇上有诏令让您去北燕吗?再者,你用剑不用刀,是想障人耳目吧!”
甄无道趴在尘土中,昂着满脸灰尘的脑袋:“柯云,你血口喷人,老子用刀用剑要你来管!谁去北燕啦?还想不想日后给皇上交待!”
柯云冷笑:“甄统领,是给皇上交待还是给国相交待?对不起,这里是边关,委屈你一下了。”
柯云随即回头喝道:“这人欲越关通敌,拿下!”
话音刚落,别人犹可,那黑粗少年,立刻扑向跟着甄受商手下的黑衣汉子,柯云的随从也纵马一起冲了上来。
不一时个个被按在地上。
柯云喝一声绑了!
随即拍了自己的白马一下,马儿一向知他心意,立刻飞驰起来,冲向那辆神秘的黑布缠裹的神秘马车。
却不想突然有人从马车中跌下来,白马已经冲到马车近前,柯云急勒住马头,马蹄险些踏上那人。
因为勒马太急,马蹄在地上得得踏着,几乎溅出火花。
就在那人掉下马车的同时,护卫马车的黑衣人肯定是早有领命。
甄受商被制时还未动,其他人被一一制住时,押运马车的黑衣人像早已商量好,一个人砍向马车顶篷,车里的人跌了出来,另一个挥刀便向跌在黄土地上的人砍去。
柯云早就注意到这辆奇怪的马车,他来不及让卫士上前,自己的马快,便迅速冲了过来。
黑衣人的刀就要砍到那人的一瞬间,柯云从马上纵势俯身,一个海底捞月,剑将那人的刀打飞。
然后他就不像对甄受商那么客气了,敢在他面前杀人灭口!
他打飞那人的刀,回手一剑就刺进他的心窝。
他的卫队也冲上来,缴了另一个人的械。
柯云跳下马,走到跌出来的那人面前。
竟然是一个只有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又黑又瘦,脸上没有半点血色,趴在坚硬的黄土地上,似乎完全不能动。她衣衫上沾满了尘土,两只手被绳子捆在一起,白色粗布衣衫上还尽是斑斑血迹。
柯云愣了一下,随即醒悟过来,急忙挥剑砍断了绳索,然后拉住小女孩细瘦的手腕,想将她拉起来。可他刚一动,女孩尖利地惨叫一声。
柯云一看,女孩的腿上又涌出大量鲜血,染红了白色裙子,显见是受了重伤。柯云虽然常年征战,见惯了鲜血,看到这女孩的惨状,也大吃一惊。好在他对创伤经验十分丰富,惊怒之下急忙叫卫士拿创伤药过来。鲜血如注般地流淌到女孩白色衣服上,又流淌到黄土地,女孩痛晕了过去。
这时,卫士从马车里又拉出一个和这女孩差不多大的小姑娘,秀气的瓜子脸上全是惊惶之色,脸吓得煞白。
柯云回忆着那一幕,声音低低道:“那伙人很残忍的,想逼她要东西。事后她养了很长时间的伤,幸好军中的杜神医享有盛名,硬是将她不仅有创伤,还有骨伤的双腿医好了。对于灵儿,那一次是刻骨铭心的死里逃生。若是甄受商没有被我截到,必然不甘心,会不停对她这个受伤的小女孩逼供的。”
孟聪明脸上也变了色。一时间,他想,恐怕这身体上的伤害,也使得柯灵的内心变得不能触碰。
那日,柯搏虎亲自坐堂询问了甄受商,又审了柯灵。不过当时她还不叫这个名字。
柯搏虎对柯云道:“不能确定甄受商是韦都的人,也不能确定他是要往北燕去。好在,”他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这件事能说明,有人确实想和北燕勾连。甄受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要和北燕勾连。”
柯云愣了一下:“爹爹,难道甄受商没有招出真相么?”
柯搏虎笑笑:“谁审他了?他是朝廷命官,让你搅了局,为父还得收拾摊子。”
柯云这才明白,但又觉得这么放走他太不甘心。
“爹,他是那天晚上出现在清心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