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云海神界死去将士无数,疏于防范,夜君轻而易举闯入神界。
只是,许久未来此处,穿行云海间时,竟有一种沉重的压迫感……
“是神界早就忘记我了吗……”夜君自言自语着。
命枢台前,他看到了被吊在生死碑上的安得,她身着红衣,如一朵飘零的花瓣,被造出一种绝望的仪式感……
他冲上前去欲斩断红索救下她来,谁知接近的一瞬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弹开,他坠入云海。与此同时,大宙君殊疾则站在命枢台上,高傲的看着狼狈归来的夜君。
“你已杀了烈月?”大宙君道。
夜君站起身来,仰头看着他说:“没有。”
“那你有何颜面回来!”大宙君微微怒道。
“让我看一眼我的母亲!”夜君坚决道。
“呵……一幅枯骨有什么可看的。”大宙君不以为然。
“这么说……是真的了……我百般不信,就想回来看看,原来,是真的……”夜君捂着胸口,忍着疼,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
“花夕安排你去宇宙中,是让你去杀烈月的,可是你几次三番迷恋权势,在宇宙中的势力恐怕比烈月小不了多少……我本以为只有他才是我的心腹大患,现在看来,你一样危险……”
“要不是我分割烈月的势力,现在的你根本不可能复生!”夜君不平。
“你不过是想分一杯羹而已……”
夜君听此,心中任何对辩解都变得苍白无力:“你的心里才只有权势……我不想再等,也不想再退了……”
他的眼神骤然冷漠,云海刹那间便成了黑色,薄雾袅袅,红眼毒蛇说着命枢台生死碑向上爬去,远远望去,如赤焰上的火星慢慢升腾……红眼毒蛇本欲救下安得,可是,红索的力量太过强大,还未接近,毒蛇就已经灰飞烟灭了……
看来这是大宙君亲自设下的红索……夜君飞身而起,云海卷地升起,命枢台上空,一阵阴翳,紧接着,一道道几乎肉眼难见的利刃如细雨般快速坠下,大宙君祭出无涯剑,剑锋冲向天上的乌云,生成一倒红色屏障,云海隐刃被就此格挡,可是,他顾其一难顾其二,云墓之法依旧在吸取着他的力量,可是,在命运操纵者这里,云墓之法显然没有那么厉害,司命与判官飞出命枢台,飞快以红索织就天罗地网,判官手中铁笔飞舞,在天罗地网上画下符咒,铁笔掷出,化作利剑刺向夜君,夜君飞身逃离,却发现早已逃不出天罗地网。
“住手!”正在夜君性命攸关时刻,大宙君竟然命令司命与判官二人住手。
二人领命飞落大宙君身后,大宙君则飞下命枢台,站在了夜君面前:“你如此急切来杀我,是奉了烈月之命吗?”
“我来杀你,是我从活着就已有的心愿!”夜君面目凶狠疯狂。
大宙君微微皱眉道:“你的母亲死在了天星狱是她自己自愿为忠心献身,并非我所逼迫……”
夜君看着他冷冷的微笑着:“你想错了,母亲之死,只是我一个复仇的信号……我从有生命以来就恨你,是你,夺了我父亲的位置!”
大宙君殊疾顿时惊异,他的眼神一瞬复杂:“你是……夜王之子……”
“你若当时有这般赶尽杀绝的决心,就不会有今日之祸患……呵……”
无涯剑剑锋直指夜君的胸口:“我现在依旧可以斩草除根!”
“没有青君剑,云海神界,依旧没有大宙君!你名不正言不顺呆在这个位置上,心中自然不安,才如此急切将所有可能威胁你的人赶尽杀绝!我的父亲,就是曾经青君剑的持有者……你杀他,利用卑劣手段,胜之不武……你有什么资格坐在这个位置上!”
无涯剑毫不犹豫刺向夜君的胸膛,夜君突然化作一片虚无,大宙君眼前一片模糊,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很熟悉的香味……他突然紧张起来,飞出了天罗地网。
此时夜君身形重聚,他在天罗地网中看着大宙君说道:“这个味道,我永远都忘不了……我花了很长很长的时间,在千秋鼎中炼制这种味道的毒,我用这种毒杀了烈月一次,就如同你那时杀父亲一样……现在,你,也逃不了了……”
“杀!”大宙君一声令下,判官挥手,悬在半空的剑瞬间变作巨剑向夜君刺去,夜君只是诡笑着看了大宙君一眼,任凭巨剑坠了下来……顿时,周围一片安静,云海浮动,证明这里时间还是流动的。大宙君望着远处,曾无比繁华炽热的神界此刻只孤零零的伫立着命枢台,还有他这个名不符实的大宙君……
判官收起铁笔握在手中,猝不及防中,夜星魔剑从判官的背后贯穿了她的胸膛……
大宙君猛然转身,看到了判官身后的夜君……
“我已有云隐虚无之身,我附着在判官笔上一同逃了出来……你们困不住我……”夜君抽出魔剑,判官当场毙命。
司命欲为她报仇,可红索还未散出就已被夜君的一个影子给吞了……
“你们太小看黑暗了……”夜君看着大宙君道。
“可黑暗与光明还是无法相融……”大宙君祭出无涯剑,此时道剑燃起了魂火,黑暗与光明对抗,如烈焰在黑暗中狂舞,两人在命枢台上,僵持不下。
“你吞噬了安得的魂火!”夜君边与大宙君对抗边说道。
“只有胜利者才有资格来设定卑劣的界限!”
“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了!你还撑什么!”
“云海神界,永远不会认输,更不会输!”
“云海神界,你不配!”夜君以更大的力量对抗大宙君,他悄悄使出云墓之法,在云墓之法中,大宙君正在不知不觉消耗着自己的力量……
待大宙君力不从心时,夜君拼尽全力,举剑刺向了他,在剑锋将要刺入他胸口时,夜君突然将剑收回,一拳将他打倒在地。
“为何不杀我?”大宙君倒在地上艰难问道。